「菰家不止你我所見。」菰家的水深,也遠超你我設想。
「哦?」怎麼說?
「事情是這樣……」
素鶴將傘微微遞前,連人帶墓碑一起罩在傘下,自己則置身風雨中。
隨後娓娓道來,將菰家見聞一一道給他聽。
三味聽罷,則是猛然頓住,低沉的嗓音在喉頭幾番湧動。
良久,才緩緩吐出:「你打算怎麼做?」
「此事不能過急,急則引起菰晚風警惕。屆時他如果轉換地點,咱們就更難找。」
「說出你的計劃。」
然他等了片刻,素鶴並沒有照作,而是說到:「人要救,但不是現在。」
「理由。」
「我要離開王城兩天,這兩天不能讓任何知曉我已經離開。」
「做什麼?」
「取不滅之燼。」
「為了古明德?」御魂門的那個解印人?
素鶴微嘆,道:「此事我得儘快達成,遲則生變。」
「以你的身手,不該為此發愁。」
呵,是啊,照理不該。.
可世事無常,總有不按常理的時候。
「菰晚風這邊我若料的不差,必然已知我起了疑心。
不出多久,便會派人將我蹤跡盯死。
我離開的訊息走洩,他定會趁機轉移地方。」
到那時,想再確定是真是假難矣。
然不這般做,一旦常帶子先得到不滅之燼,局面更是危中危。
三味眼眸忽轉,道:「此事,我或可行之。」
「怎講?」
「少真府今夜也有故事,為此,箕鴀瞞住了的族中耆老和府中上下。」若非自己一直暗中留心,恐怕也要被矇在鼓裡。
而你已經取到解藥,想來這事還有你一段關係。
「哦?」這從何說起?
「菰家有一名婢女出逃,有三十名小廝圍追。論理婢女修為有限,絕非三十名小廝對手。
但差距懸殊之下,她逃了。」你可知,這是為何?
素鶴登時心下一驚,莫非……
三味心知其意,睇著墓碑上的字:「箕鴀此生註定大道無緣,如何能有這般能耐。他能做到,實是和他背後那位神秘的恩公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