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胡話。”
“哪兒有,明明就是您不在乎女兒死活。要不,碎玉人那個***怎麼還活著?而且,她還光明正大住進了少真府。
和您當初答應的,可差遠了。”
說罷,一把將人推開,轉身背了過去。
一顆心,此時卻吊到了嗓子眼。
甚至,手心已經沁出冷汗。
她知道,以其為人自上次別後必然對自己起了疑心。府裡府外鬧出如此陣仗,若還是蝸居禎園不出。
那麼,自己的好日子怕是也要到頭。
況且,如果不是依蘭提醒。她可能還在靜靜等事態發展,等著他們出手。然而依蘭說的對,男人總愛幹大事情。
自己那點心思,說穿了都是婦人之見。
而他,不會看不出來。
既然知道而不點破,無非就是要看自己接下來做什麼。是可以留,還是不需要再……存在。
就在她越等越焦心時,背後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登時,懸著的心總算著了地。
回眸偷看又迅速轉回來,跺腳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
再笑?再笑……我就不理您,哼。”
菰晚風笑的隨性,一邊感嘆自己女兒身邊看來多了些有趣的人。不然,這孩子怎麼就知道要轉性了?
一邊上前好一通安撫,然後把人送到禎園外。
眼看自己目的達到,菰勒勒決定索性做戲做全套,順勢逼一逼眼前的男人,拉著對方袖子不依不饒:“人家不管啦,菰家只能有我一個小姐,您前頭分了那麼多年她。
憑什麼她不清不白了,還在世上活著?
青天白日跟著三味進了少真府,還大著肚子。這讓我們之前給她舉行的葬禮,豈不成了笑話?
她不要臉可以活,我還要臉呢。”
話音一落,像一把鋼刀瞬間戳進了其心窩子。
是啊,之前不管如何坊間見過其面目的不多。以菰家威望,旁人如何也不敢指摘,只道是人有相似物有相近罷了。
可如今,三味來這麼一手等同反將自己一軍。如此這般,自己往日種種悉數就成了笑話。
那自己苦心經營的口碑,也會瞬間崩塌。
說到底,碎玉人不能留。
三味,也必須死。
不然等風頭一過,世人必將目光投向菰府討一個說法。
如果,這時候再有人添把火,那後果……
菰勒勒眼眸微抬,難得柔了下來,道:“都說家常不可外揚,事情倘若咱們自己處理乾淨倒也罷了。
就怕……”
“就怕什麼?”
“當然是有人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啊。百里樂人雖然對女兒不錯,可他那個爹何時是個好相與的主?
咱們若不抓緊清理門戶,難不成,您要等別人來?”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