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吟則是脫了束縛,緊隨其後。
他知道紅寡婦的厲害,不止是他們看到的那樣簡單。
放其一個人,會有危險。
至於古明德,只要自己這邊速度夠快,就不是問題。
古明德不管這些,沒了兩人他更加沒有牽制。少了他們,正好報仇路上少兩塊絆腳石。
不然一個勸一個阻,這仇什麼才能報。
常帶子冷笑,槍頭疾疾如風,快似閃電。上攻咽喉,下取其足。去勢之快,逼的他步步疾退,竹仗橫掃。
但古明德也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兒,手中去勢驟改,倒提奔雷,一個回馬脫手,緊接著拳風如龍,呼嘯而出。
常帶子將。
身一定,長槍挑住竹仗,隨後一記回射,那竹仗便迅疾無雙直取其命。
然古明德早有防範,揚手一納,那竹仗便已入其掌心,絲毫沒受其影響。
只是他越殺越眼紅,眼前全是行巖蹤緝雲天死去的場景。
登時一聲厲吼:“拿命來。”
常帶子眉頭緊蹙,真是讓人頭疼。暗怪紅寡婦怎麼還不出來?別不是見了好看一點男人腿就邁不動,再不拿下一個,等照紅妝回過神,想走也不好走。
紅寡婦何嘗不想早早完事,但是許久吟可不比墨如淵好對付。
似乎自己的來歷他很是清楚,自己所有的底牌在他面前都失去了優勢。
心裡頭,那叫一個惱火。
墨如淵幾次險些傷在蛛絲上面,這玩意兒太細太細,加上血紋蛛是天生的寶物,它吐絲時不會引起任何動靜,哪怕它割裂虛空。
沒動靜就是沒動靜,防不勝防。
索性許久吟知道這東西的來歷,故一直都在提防。
如若不然,墨如淵不死也得傷。
轉頭對其道:“這裡是你劍之所化,要對付蛛絲你便不能按常理來。”
紅寡婦頓時惱羞成怒,喝道:“要你廢話。”
說罷取了一節蛛絲為劍,劈面砍來。
許久吟不避不閃,待劍至眼前時,忽的雙手握劍,一開一合間剛好卡住其劍,隨後他身形前傾,腳步疾移,左手鬆開,右手前遞,那佩劍蹭的射出劍鞘,緊貼紅寡婦脖頸劃過。
不待其回神,劍已歸鞘。
與此同時,墨如淵突然引萬劍,隨後化作滾滾烈焰,鋪天蓋地兜頭照著紅寡婦撒下。
紅寡婦見狀,咬碎一口銀牙,恨不得將許久吟撕的粉碎。
老孃大好的機會就讓你破壞了,你找死。
但她恨歸恨,面對如此烈焰根本不敢大意。這種火摸起來不燙手,甚至溫溫的。看起來也不紅,是那種帶點澄澈的明黃。
火中自有一股文人氣息,那是天下的文火。
燒東西不行,但對他們這些邪修無疑拿住了七寸。
要不了命,卻可以是一輩子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