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小姐饒命。”
聞言,菰勒勒叫停了水月。
起身一腳踢翻女子,頓見她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嘔著鮮紅。
目光又驚又怕的直視前方,想動不敢動。
菰勒勒俯身蹲下,像小孩子數螞蟻一樣看著她,笑眯眯道:“來,告訴我,你現在還能不能幫我?”
女子聽罷,渾身顫慄的爬起來又匍匐在她腳下,纖纖柔荑顫抖的摸上那白皙圓潤的腳趾頭,鑑定的道:“奴婢可以。”
菰勒勒笑了,柔聲道:“那你說來聽聽。”
女子哪有什麼法子,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回事。自己本來在外面打盹,一覺醒來已經在園裡。
更可怕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偷聽到小姐的談話,但她就是聽到了。
非但聽到了,還聽到了不為人知的隱秘。
出於本能,她想逃。
然而,撞倒的花盆成功的暴露了自己。
什麼都來不及說,就已經去了半條命。她要不稱自己有法子,今天必死無疑。
然要說出章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又怎麼會說。
但不說,小姐一定會讓她死的慘不忍睹。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有什麼竄過她的腦袋,緊接她便有條不紊的道:“小姐應當明白家主所謀甚大,普通的伎倆對家主而言不過班門弄斧。
再高深的計謀,也會被家主看出。”
菰勒勒倒底不是真的二世祖,即便是,她腦子也比大部分人好使。
所以,她立馬聽出了弦外之音。
道:“你想說什麼?”
女子道:“陰謀不如陽謀,智高不如智淺。”
一聽這話,菰勒勒不在穩坐釣魚臺,而是心頭大動。
語調驟然變得陰鷙:“說清楚。”
那女子伏地,柔荑慢慢縮回懷裡,道:“小姐當知道家主最近在做什麼,以咱們的手段定然鬥不過家主,但是可以給家主搗亂。
咱們不能逼問出來的,可以讓別人去做。
小姐只需要繼續任性,然後看著別人與家主過招即可。風過留痕,雁過留聲,就算家主和對方手段再高,總會掉下蛛絲馬跡。
那時,便是小姐的機會。”
菰勒勒緩緩起身,居高臨下道:“還有呢?”
女子縮起身子,拱做一團。
道:“比自己更瞭解自己的,往往不是最親近的人。”
“那是誰?”
“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