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他二人走後,梁二側眸間嘴角浮現一絲詭譎的笑意。
很快,眨眼即逝。
來到雙煞閣,絃歌月一邊安排人手潛入東門附近,負責暗中保護勇王。
一邊對秦漠道:“叫回劍漪。”
秦漠道:“劍漪不是在負責料理一些見不得的老鼠嗎?現在叫他回來,會不會不妥?”
絃歌月橫眉,道:“那些事你叫別人去做即可,一個個閒著不掙錢還要爺養活,是該讓他們以身還債。”
秦漠聽罷想笑不敢笑,知道自家主子估摸外邊吃了虧,這是回來撒氣了。
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那把劍漪叫回來做什麼?”
絃歌月抄起東西就砸,道:“讓你叫就叫,哪兒那麼多廢話?
婆婆媽媽的,不知道還以為你老媽子。”
秦漠早有經驗,一接一個準兒,笑嘻嘻道:“主人。(下一頁更精彩!
息怒、息怒。”
說著把手上的東西放歸原位,道:“他要問起原因,屬下該怎麼回答?”
絃歌月剜了他一眼,假正經。
這時候知道自己是屬下,屁話的時候一句都不記得。
秦漠摸了摸腦袋,裝作什麼都看到。
您說不說,不說我先去處理其他事兒。您要沒事,就先歇著。
絃歌月瞪眼,很想抄個傢伙再砸。
但是自己不是來和他皮的,轉回正題,道:“你讓他到東門來找小爺,記住,讓他屁股擦乾淨別讓什麼不乾不淨的沾上。”
“還有別的嗎?”
“滾。”
秦漠抬眸偷瞧,看他似乎恢復到那個自己熟悉的主人,心裡莫名湧上一陣寬慰。
任他罵罵咧咧了幾句,便作禮離開。
絃歌月討了個沒趣兒,元神又化作一道流光飛回本體。
不一會兒,周乙來報說勇王醒了,想見他。
勇王再見到這個弟弟,仿若隔世。一時間過去種種漫上心頭,尤其是兄弟幾個小的時候。
那時候,絃歌月最小。
因為魔後的緣故,他們幾個誰也不待見這個弟弟。
老、二老三合起夥來,沒少欺負。
而自己,則一味是縱容。
到如今發生這麼多事情,回過頭來發現一直以為不會倒的山,塌了。那個他們不願正眼看過多瞭解的弟弟,長大了。
當大廈傾倒,山體頹危,是這個弟弟站出來撐住了一切。
恍惚間,他覺得自己以前怎麼就那麼糊塗,看不到這孩子的好?
一味的任由流言瀰漫,去輕信,去傷害他。
絃歌月一碰到他那滾燙的眼神,瞬間覺得自己心口被灼了一個大洞。很痛,卻又讓他鬼使神差的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