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鶴望著勇王,沉思良久。
扈西河見狀,也跟著默然。
有了丹藥的幫助,勇王的傷勢很快得到控制。但這些都是暫時的,與根本上並不能解決問題。
缺雲子拿起帕子把手擦淨,然後朝兩人走了過來,對扈西河道:“西河,你去盯一下勇王的情況,老朽跟鶴小子有幾句話說。”
扈西河眼明心亮,當即點頭。
素鶴道:“前輩想說什麼?”
其實要說什麼,他心裡已然有數。
然他還是問了,缺雲子賞了他一記恨鐵不成鋼的眼神,道:“你就不能出息點?看看現在這些事,你還在等什麼?”
等他回頭?
等他迷途知返,還是等他一錯到底?
素鶴苦笑,拉著人一旁坐下再給到了杯水呈上,道:“前輩有話就直說吧。”
缺雲子接過水,瞪眼小聲道:“說說說,你小子清楚我要講什麼還讓我直說,老頭子我是那起子沒眼色的人嗎?”
說完,狠狠的剜了一眼。
抱著水杯,心不在焉往嘴裡灌。
素鶴曉得他的意思,只能小心的賠罪。
缺雲子越看越來氣,指著門口又悻悻的收回,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道:“這小子現在就是個白眼狼,跟著咱們就是給菰晚風當眼睛。你還當他是過去的他?
什麼和菰晚風決裂,什麼要給丁繆報仇?這些屁話也就說給咱們聽,說不定那時候倒在望雲客棧前都是他的計策。”
素鶴道:“小子知道。”
一聽這話,缺雲子險些沒炸毛,跳上椅子罵到:“知道你還答應?”
你小子是被坑傻了,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一次過命,值得你接二連三給他機會?
機會是要給有良心的人,他槐尹有嗎?那明顯都是餵狗了,餵狗狗還會對你搖尾巴他會嗎?
素鶴靜靜聽著來自缺雲子訓斥,內心有苦自吞。他不是沒有這麼做的理由,然不管什麼事做了就要承擔相應帶來的後果。
決定讓槐尹留下,就已經預想到了今天一切。
私心有之,更多的卻是從大方向考慮。
沒了槐尹也會其他人找機會接近他們,與其接受一個未知的風險,起碼槐尹帶來的後果是在可控的範圍。
等缺雲子訓的差不多,他才適時的問到:“前輩是如何看出?”
缺雲子罵的口乾也罵的心虛,這傻小子怎麼就不回自己幾下。那樣自己也好就勢下坡,可他啥也不說,搞得自己硬著頭皮罵了半晌。
聽他終於問起自己,立馬抱著雙腳目光扭扭捏捏的瞥向他處,道:“哼,怪只怪他接住勇王的時機太巧。
巧的一切都像是透過了精心的算計,或者我們的到來也在他的計劃之內,菰晚風在明他在暗。
出事的時候,大家首先都被菰晚風他們吸去注意力。誰也沒想到,那老小子不止一手準備。
就算屋裡,勇王被襲那都是障眼法。
真正目的是轉移視線,給他製造機會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