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翁看著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知道大勢已定,便捏緊鼻子不作聲。
悄悄退了一步,靜等菰晚風發話。
然菰晚風卻沒有馬上開口,而是抓了把鳥食擲往籠中,那雀子撲騰下來啄取。
時不時啾兩聲,似是道謝。
三人這下子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他這是唱的哪一齣。
想開口詢問,可誰也不敢上前。
就在他們推來推去之際,面前的人終於發話了。
菰晚風道:“能殺,當然是殺了最好。
不過眼下,卻是殺他不得。”
一燈殘眸光驟冷,道:“為何?”
菰晚風起身提起籠子漫步,道:“你們都是我所信賴之人,皆是我之倚仗。
有些話我也不避你們,就問很明白的一個問題,你們之中誰能做到能在百里素鶴與絃歌月面前一擊必殺,嗯?”
此話一出,瞬間把三人問的沉默。
菰晚風見他們不語,又道:“做不到一擊必殺,那與自殺何異?”
赤淞不甘,事情走到這一步,難道就因為一個勇王功敗垂成?
道:“此是屬下思慮不嚴,屬下甘願受罰。
可是家主,咱們難道就這樣算了?”
學那啞巴,打落牙齒和血吞?
菰晚風提著籠子,細細端詳著,柔聲道:“赤淞乃一片為我之心,何罪之有?
要人不開口,並非只有此一途不是嗎?”
三人一聽,。(下一頁更精彩!
霎時明白其用意。
但是問題也來了,誰能在這麼倉促的時間內又在百里素鶴和絃歌月眼皮子底下把事做好?
菰晚風道:“你們難道都忘了他嗎?”
朱翁吸了一口氣,道:“家主是指槐尹?
可他不是已經和咱們離心,而且以咱們得到的訊息,百里素鶴已然對他起了戒心,要想得手談何容易?”
一燈殘也附和道:“是啊,我等雖心知以家主之威槐尹莫敢不從,但此人已因丁繆與咱們離心,難保他不會倒戈相向。
牆頭之草,不可再用。”
菰晚風邊聽邊頷首,挑眉又隨和,盡顯翩翩儒雅。
駐足道:“誰說我要槐尹來做?”
朱翁看向一燈殘,半信半疑道:“不是嗎?”
一燈殘同樣不解,然眸光碰到菰晚風視線時,忽的把話嚥了下去。&n .
就聽見菰晚風道:“一燈殘,你上前來,我有話交代你去辦。”
一燈殘從其言,眼見餘光掠朱翁、赤淞,拱手道:“請家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