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鶴如今說好聽是救人,說不好聽也可以是挾持。
若他此時出來登高一呼,必定無數響應,那麼素鶴當真無路可退。
缺雲子聽罷,也覺得有理。
可是,事情不能這麼辦。
鄒寂人不解,道:“為何?”
既然您也認同,為何還要反對?
這不是很矛盾?
缺雲子告訴他稍安勿躁,且耐心聽自己怎麼說。
壓低聲道:“有件事,我一直壓著沒說,就連行雨我都沒告訴他。”
“什麼?”
鄒寂人驚了,什麼事兒值得您如此慎重?居然,連雲行雨也給瞞著?您就不怕事後被揭破嗎?
缺雲子目露無奈,哪是自己想隱瞞。而且事情沒個定數前,他怎麼開這口?沒十分把握,總得有三分外形不是?
要能隨便講,還需要瞞著行雨?
鄒寂人不曉得裡面的隱情,看他不出聲便催促道:“您老倒是快說啊,這開了口又不講,那不是磨人嗎?”
聞言,缺雲子嘆了口氣。
道:“那日素鶴回來,我瞧他動過真元,且面色有異,便追問他怎麼回事?”
鄒寂人沒覺得哪裡不對,道:“對啊,這事兒你有提過,有什麼不對嗎?”
然,這回缺雲子搖了頭。
看著他,那是幾番欲言又止。話到了嘴邊,又給嚥了下去。
越是如此,看的鄒寂人越急。
究竟有什麼是不能講?能讓他這般顧慮猶疑?
於是仔細回顧了當日的種種,那時自己傷勢剛好,因著槐尹的緣故,故多躺了些日子,免其起疑。
連著素鶴回來,他都是後來才至。
勉強,趕上。
所見所聞,皆是事後從缺雲子這裡得知。
他總是欲言又止,而對陳留也不似往常。再看看災畲,想想陳留的異樣,莫非事情和他們有關?
缺雲子沒想到這廝平時看起來好糊弄,自己什麼都沒講也能這麼快摸到問題根源。
怕他繼續深挖,趕緊出聲讓他打住。
呵斥道:“瞎琢磨個什麼?”
鄒寂人無奈,那還不是您老不說,我這不給著急急的?
心想著不能算了,自己得說點啥。
可缺雲子壓根不給機會,直接抓了把花生米塞給他,挑眉嗔道:“有的吃還堵不住你的嘴巴,沒事猜東猜西。
有這能耐,你咋不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