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仙友是否要問,如今現世的解印人有多少?百里素鶴究竟是什麼人?是也不是?”許久吟舉杯欲飲,聽其所言,到嘴的杯子又被放下。
眉宇之間,盡顯坦蕩磊落。
“是。”古明德道,這話他存了很久,一直想說但苦無時機。
尤其在天風岐瞍見識過不風的元神歸位。(下一頁更精彩!
,便無法對此坐視不理。
本欲直接找百里素鶴問個明白,然此子醒後便以他事為由離開,使自己不得機會。
今既然開誠佈公,少不得要問清楚。&n
聞言,墨如淵亦起了興致。
論交情,文鏡經淵與南遊雲海分屬世交。自然比旁的更親,但兩派都是樹大根深之輩,派系眾多,要說特別熟絡也不見得。
加上百里素鶴的緣故,他很好奇這位南遊雲海的師兄會給出怎樣的解釋?
畢竟自己初次,便是因為其解印人身份找上。
結果,兩人在河邊打了一架。
後雖暗中觀察追蹤,卻讓天地堂、四正盟絆住,一直沒查出想要的結果。
倘若能從這裡得到答案,不失為一樁收穫。
許久吟端著水杯在掌中盤桓,低眉沉思,道:“已知的,有古仙友,墨師弟,不風掌門以及……在下。”
“那未知的?”墨如淵瞬間挑眉問到。
“魔界,妖境,禪門,目前尚且不得而知。”話音一頓,又補充道:“雖不知是何人,但對方說不定與你我一般早已在世間走動。”
“這……”墨如淵遲疑了,照他這話的意思,豈不是暗指禪門如何尚且不表,然就妖境和魔界俱是不安的因素。
其中,尤以魔界為最。
以前有魔後在,兩境縱然不和。尚能維持表面,沒有誰會公然違抗條約。而自魔後失蹤,條約儼然一紙廢文,不但兵出百妙峰,更是四處為禍作孽。
如果這兩個勾結在一起,莫說王城乃至慾海天都將是滅頂之災。
道:“許師兄言下之意,是其餘解印人早已入世,只是咱們不得而知?”
許久吟頷首,接著道:“至於百里素鶴,他確實不是解印人。當初會以解印人行走王城,想來應是其與以故掌門不風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約定。
否則,不風掌門不會突然代師收徒。”
“既然如此,不風已死他完全可以抽身而退,為何還摻和慾海天這趟渾水?”更甚者,以祭祀為由,將自己暫時困在此處?
照理,不風已死,不管當初兩人達成何種協議,如今人死如燈滅,他沒有繼續攪和其中的必要。
須知,稍有不慎,結局將是屍骨無存。.
許久吟聞言,低垂的眸子微微半掀,似笑非笑道:“怎麼?古仙友事到如今覺得他還能抽身而退?”
忽然間,替素鶴覺得不值。
如果對方不是解印人,他很想掰開其腦子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不是說尊師重道不好,不是說不可以給師父師兄弟報仇。
然事有輕重緩急,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是死也不能做,要看時機。
但其中私情重於大義,怕不是好兆頭。
素鶴的確可以抽身而退,以其能為,只要不管慾海天眾生生死,其保自身綽綽有餘。
但他沒有那麼做,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古明德被問的面色微窘,道:“是古某失言。”
墨如淵看出氣氛有異,岔開話題道:“來之前,我聽聞百里素鶴與浥輕塵已經決裂,這是怎麼回事?
他二人,不是那個嗎?”
聞言,古明德抬起眸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為何,他在此處從未聽聞?
許久吟道:“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