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肥了不少,敢敷衍本宮了。”突然,他起身一刀架在了其脖頸處。
秦漠睇寒氣森森的飛鏡,試著將之往外輕移:“主人,先不急著殺了屬下,有失咱們待客之禮。”
“說的也對。”絃歌月瞥了他一眼,反手提飛鏡坐回寶座,道:“那你說,本宮到底是你的主人還是你之主子?”
“這……”秦漠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吐槽。這下好了,大火燒回自己頭上,硬著頭皮道:“不管怎麼稱呼,您都是秦漠誓死追隨的主。”
“哦,那本宮取得名字有問題?”
“不不不,沒問題,您英名偉略,是屬下愚鈍。”
“……滾。”還演上癮了?
“嘿嘿,哪能兒,看我帶誰來了?”轉眼,他從袖袋裡取出斗篷,再一抖擻,素鶴便滴溜溜自裡面轉了出來。
“見過殿下。”
絃歌月冷哼了一聲,讓秦漠先到外面守著,道:“膽敢直接呼破本宮身份的,你算頭一個。
說吧,深夜入宮所謂何事?”
“殿下都知道?”
“王宮就那麼點大,本宮要知道很難嗎?”
“不難。”
“那還不快說?”
素鶴也不惱,道:“殿下既知百里行蹤,當知百里所謂何來。”
“本宮怎會知道?”話一出口,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子,這欠的。
頓時沒啥耐心道:“得,你到底想說什麼?”
果然,他看重的人跟他一樣煩。
都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殿下可知醫門已經沒了?”素鶴不答反問。
“什麼意思?”絃歌月抬眸,擦拭飛鏡頓止,目射冷光。
“醫門被屠,不滅之燼下落不明。”
“那又如何?他人生死與本宮何干?又與你所來目的有何干系?”
“殿下可還記得高成、覃鳩之死?”
“自然記得。”傷他雙煞門的血仇,每一筆他都記著。
忽而,他厲聲道:“這和你之目的有關?”
素鶴道:“有。”
“哦?”
“三邪分三路攻打宗門,紅寡婦、蟲子各選一處,常帶子獨挑兩處。
殿下,不覺得可疑?”
“你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