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有所不知,倘若今夜你不提此話。我們所想不外乎圍繞不風打轉,但絕一時還想不到不聞身上。
如此日後行事,難免出現偏差。
管中窺豹,終是隻窺一角難窺全貌。故師弟此言,來的甚好。”
聽到這裡,墨如淵也反應了過來,湊近道:“如此說,夫人是有意借我之口,宣她之言?”
這女人到底什麼來歷?為何行事作風,都那麼叫人看不透,猜不著?
許久吟眉頭微挑,道:“夫人做事從來自有其章法,非是你我可以揣度。
倒是師弟你,對此事怎麼看?”
一枝春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種話,既然說了,便是此話由你牽頭,她這順勢透了個引子出來。
墨如淵端起茶呷了一口,道:“師弟我的看法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百里素鶴怎麼看?
對了,他何時回來?”
“難說,眼下要他性命者多如過江之鯽。”不過以他之脾性,倘若有訊息,定會很快設法聯絡。
這點,你無需多慮。
“確實。”說他舉步皆敵,還真是半點都不為過。
“哎,我聽說師弟是和雲行雨一道回的。怎的不見這廝託半點訊息,是不是出事了?”猶記得當初雲行雨察覺危機,義無反顧前往宗門通風報信。
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他有玲瓏心,對方亦有千張計。
聽到雲行雨,墨如淵還是心懷感激的。一路上若非得其提點,自己還真就可能一頭載進了紅寡婦的羅網。
也因有他,這才順利把信送到月之手中,告訴掌門自己已然平安。
否則,春秋翰墨就是下一個無生門。
道:“四正盟經此一役,已與天地堂決裂。其黨首蕭老四業已伏誅,而四正盟有歸順之心,遂雲行雨將他們收歸,目下應當在尋找落腳點。”
“四正盟?盟主可是昔日出自毒門的扈西河?”
“正是。”
哪知自己話音剛落,便瞧見其神色微變,不解道:“人有向善之心,天必從之。師兄這般反應,可是哪裡不對?”
許久吟默了許久,才嘆道:“毒門已經臣服三邪。”
“什麼?”墨如淵茶杯重重擱在几上,人也蹭的站起。
但很快,他在許久吟眼中找到了自己要的答案。
登時一顆心,跌至谷底。
怎會如此……
“風口浪尖,怕是要觸眾怒。”
這還真是事趕事兒,什麼都湊一塊兒。
“這……”墨如淵也沒想到自己一番建議,本是好意如今卻不知會釀出怎樣的禍事?
許久吟垂眸,審視己心,喃喃道:“你也別多想,雲行雨之能為只在你我之上,不在你我之下。
麻煩是麻煩,但還不至於無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