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春覷向還蕩著漣漪的虛空,將筆放到筆洗中清洗,邊洗邊道:“怎麼?舌頭讓貓叼走了?”
墨如淵回神,作禮道:“失禮了。”
然心中之詫異,唯有自知。
眼前的女人除卻自身深不可測之外,連同她的人,也都不簡單。
無怪乎,九曜樓能屹立不倒。
“你不好奇我給秋水無痕寫了什麼?萬一,我沒寫答案呢?”說著,她把筆擱在筆架上。
然後起身,抬手整了整雲鬢。&n
經過其側時,示意跟上。
“墨某信得過夫人。”言畢,隨其緩步慢行。
一枝春拿起擺放在旁的鏤花寶瓶,細細擦拭,然後迎光打量道:“秋水無痕想的倒是不差,做事也嚴謹。
但凡他稍有偏差,出事的可能就是你。”
“此話怎講?”
“不聞的來歷,確實有問題。”
“這……”忽的,他腦海中竄過一道靈光,沉聲道:“敢問,不風掌門的死是否和他有關?”
“這不是一目瞭然嗎?”放下寶瓶,她轉身又拿了枚果子信手剝開,捻了片果肉放在唇齒之間,細嚼慢嚥,道:“此事能騙騙那些無知愚民,還能騙得你小子?”
“墨某不是這個意思。”
“哦?”
吟哦一聲,卻是側眸背對。
那眼底一絲精光,恰到好處的被掩蓋。
“我……墨某是指不風實際死因,是不是與其來歷有關?”言語中,不知不覺已經帶上急促。
“坐。”聞言,一枝春手上的果子徑直拋了過去,尋了個靠近的座坐下,道:“此事年歲久遠,知之者甚少。”
“夫人既知曉,懇請垂愛,為小子解惑。”他一把接住果子,放回果盤內。
“這嘛……本夫人還不能和你說太多。”
“……”
“但可以告訴你,不風的死確實和他有關係。”我這麼說,你……可懂?
墨如淵僵住,好一會兒,神識方自震撼中拽回理智,一點點歸籠。
如果是這樣,那麼不風的死便不能以等閒視之。
忽然,他想到了素鶴。
素鶴既與不風結成同門,甘做解印人。那麼,這件事究竟知道多少?知,還是不知?
思及此,起身拜別。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