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世時,古某未曾盡孝一日。
如今去了,再不陪,恐日後沒機會。”
許久吟抬眸,微怔。
別有酸楚湧上心頭,古明德的話他當然懂。卻也正因為懂,有太多的無奈無可奈何。
嘆道:“如此,許某告退。”
“古某送仙友。”
“不必。”他睇眼神壇,道:“許某自去即可,告辭!”
“請。”
辭別古明德,他來到神沇房間坐下。
神沇對他,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那是半點。(下一頁更精彩!
面子也不留。
端坐在床上調息,眉眼懶抬。
冷嘲熱諷道:“怎麼?吃閉門羹了?還是發現朽木不可雕?”
許久吟被噎個正著,但對他毒舌早已習慣,半惱不惱的道出自己的擔憂:“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有。”
說完不等人接話,又道:“但吾不會告訴你,世人的路世人走,自己的天命,自己完。”
“……說了等於沒說。”
“知道還來問,那不是你早該有的覺悟?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吾勸你還是早點回去,天命之事,吾另尋他人既可。”
許久吟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道:“行了,別扯有的沒的。
墨如淵剛才去找一枝春,說是有事請教。我猜測春秋翰墨可能出了事,否則他們無需繞彎子找上九曜樓。
你知不知道,這裡面是何緣由?”
神沇依舊閉眼道:“你該直接問他。”
“……”
另一頭,墨如淵在小廝的指引順利找到一枝春。
還未進門,就聽見其慵懶的道:“怎麼?信都看完了?”
墨如淵推門的動作頓聽,略微不自在的道:“是,還請夫人成全。”
“進來吧。”
出乎意料,一枝春並沒有為難他,門很快自動開啟。
等他進到裡屋,才發現只有一枝春在內,不禁脫口問到:“怎不見小云姑娘跟前伺候夫人?”
一枝春挑眉,坐在案前纖纖玉指啪啪撥打算盤珠子,金身玉珠,燈火透著奢靡,別有深意的睇了他一眼,揶揄道:“怎麼?看上我這丫頭了?”
“夫人說笑。”他哪敢。
“算你識趣,說吧,秋水無痕都讓你做甚?”
“夫人都知道?”墨如淵心內一驚,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平生不愛束縛不喜禮教,可不代表就是混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