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有此事。”
這……禁桓子目露驚愕,照理玉蛟龍不該犯這種糊塗事。大勢之前,怎可能拎不清這等輕重?
可當他再觀界主的反應,一時間竟是探不到底,腦海中火速轉了一圈後,道:“屬下告退。”
界主頷首應允,他退了幾步急急離開。
不為別的,他想知道玉蛟龍是怎麼想的。
而作為座上的男人,對此心知肚明。
禁桓子帶了木一來到飛雪崖,籬笆外站了許久才等來小魔頭的開門。
“禁魔子,您怎麼來了?”小魔頭一邊開門,一邊把人往裡讓。
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不知道這倆這個點打算幹啥?
“你家主子呢?”禁桓子打量了一眼漫漫紛飛的落雪,暗忖這廝倒是耐得住,人都告狀告到殿前,他還有心思窩在這裡動也不動。
“裡面歇著呢,我帶您去。”說罷,小魔頭把籬笆門關上,快步上前引路。
兩人就那麼跟在他後面行了一段路,彎腰進入山洞。。(下一頁更精彩!
甫入內,就見玉蛟龍衣著整齊的坐在石桌前斟茶。
頓時沒好氣道:“你倒是沉得住氣,可知紅妝已經狠狠告了你一狀?”
說罷,側眸讓木一外邊好好等著。
小魔頭雖然心智與孩童無異,但不代表他傻。這察言觀色的功夫,人還是學的挺溜。模樣醜歸醜,可機靈勁兒半點不少。
伸出一隻爪子勾住木一衣袖,拉著人去外面玩。
禁桓子把這些看在眼裡,感嘆道:“小子倒是越來越有眼色了。”
玉蛟龍遞了杯茶給他,垂眸道:“喝茶。”
“唉……我說你就不急?打算皇帝不急,急死太監?”自己好心好意過來,這人怎麼就有點不知好歹?
那照紅妝是個好惹的主兒嗎?別看這些年她一直託病不出,實際上出的那些事兒哪件沒有她?
十大魔子,哪個大家都是知根知底。唯有她,只說是心魔一族選上來的,至於怎麼選?是誰的心魔,誰都不知道。
但其地位,堪稱之最。
這是為什麼?
“你是嗎?”玉蛟龍端起自己的茶,低頭淺嘗道。
“你……我,我怎麼說你好?”禁桓子被他的話噎住,氣的狠狠灌了一大口茶,連著茶葉都囫圇吞了下去。
吞完看著剩下的茶水,別過黑臉連連呸個不停。
看著玉蛟龍那不鹹不淡的樣子,更加來氣,端著茶杯砰的砸在桌子上,道:“忘了她之前嫁禍你之事?你怎麼還在此時趟這渾水?”
玉蛟龍平平道:“那你依你之言,當如何?公主持令而至,從或不從?”
禁桓子聞言,登時無聲。
這一個兩個,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照紅妝要尋仇,就讓她尋。飛雪崖,沒有懼怕之說。”
“我不是這意思?我就是說,你不覺她很瘋狂,很難纏嗎?”要知道照紅妝乾的那些事,他們有心打探也非秘密。
就正常而言,別說人,魔也少有能幹出那些事的。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衝玉蛟龍招招手,趴在桌子上小聲道:“我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