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後趕上。”
小云看他言辭堅定不似有偽,一咬牙帶古明德先走。
等人都走完了,他才開口道:“說吧,你究竟意欲何為?”
“不怎樣,我的心你當也明白,我要的從來不過那一點。
奈何,你從來不許。”
浥輕塵施施然走上前,貼著他的耳根子道。
老實說,這張臉這副身體的主人,他很難不動心。但一想到現在住的是誰,便什麼綺念都化作虛無。
冷聲道:“不可能。”
“話別說的那麼絕對,娶我你又不吃虧,一次得兩,人都是你的。
你還有什麼不知足,嗯?
那張臉不同樣是你朝思暮想,娶了,你不就能夜夜相對。”
素鶴猛地一把推開她,隨即幾步與之拉開距離道:“若無別的話,你我就此別過。”
說罷,作勢要離開。
浥輕塵站定,慢悠悠抬眸笑道:素鶴,你今天要是敢離開這裡半步,你會後悔的。
總有一天,你會回頭來求我。”
素鶴僵在原地,許久才吐出一口濁息。
然後,突兀的消失不見。
“可惡。”浥輕塵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麼個局面,滿打滿算以為他必然會服軟,就算不為了這副殼子的原主,也當為了那張臉舍不下。
然事到如今,她都不知道素鶴到底在堅持什麼?
自己為了他追至下界,臨至死在他劍下,愛他之心不曾少半分。
雖然,她想殺他的心一樣不曾少,可這並不妨礙她愛他。
費心籌謀,不過就是想讓他回頭。只要他肯服軟,她可以原諒他。
至於自己做了什麼,也不是什麼大事。
不就是幫助那張臉解脫,再有就是從下界回來之時,分身神識一分為二,一半回了本體,一半滅了這小丫頭一家子,順便也滅了這丫頭,自己好附著其身以養自身。
其他的,似乎沒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搞不明白,他怎麼就一根筋轉不過來。
正當怒火難平時,黑嵋攜緹紅緩步走出虛空,看到她脖子上纏繞的紗布,想來傷口已經處理過。
頓時恢復如常,道:“怎麼?是想來看我的笑話?”
緹紅沒有出聲,那一刀傷的夠深,短時間說不了話。
黑嵋道:“接下來怎麼辦?你要我配合,總得拿出章程,不然本座憑什麼要相信你?”
乃至,同你合作?
浥輕塵漸漸冷靜下來,收了尺素,道:“咱們回王城。”
“你心軟了?”
“心軟?”浥輕塵好似聽到天大的笑話,眉宇間是輕蔑,又是極度的張狂與自信:“我想得到他,和我想殺他並不衝突。”
“女人,嘴硬是沒有用的,吾只看結果。”黑嵋不客氣的笑了,一個被感情迷暈頭的人,談什麼理智都是枉然。
只不過瘋起來,殺傷力絕對可觀。
浥輕塵懶得和他解釋,道:“別以為你打的什麼主意沒人知道?
我能看出來,自然也有他人可以看出。
你還真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能瞞天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