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吾的態度必須擺出來。
受人非議這是必然的,然吾只需抗住,他們即便有不滿卻無實證,並不能拿吾怎樣。
而吾,可憑此立身成為島上的眼睛。
只待他們放鬆警惕,便可給他們致命一擊。”
“本座可以答應你,但你別忘了,你娘還在糧人窟裡待著。”
“吾當然記得。”不聞倏的握緊拂塵,面上不悲不喜。
“很好,無生門從此交你處置。
本座不會插手,亦不會讓他們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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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切記今日自己說過的話。”
說罷,環顧山頭昂首而立的邪人大軍。
滿目肅殺道:“都隨本座走,咱們今日去請個頭功。”
“蟲座威武。”
“蟲座威武。”
“……”
不聞聞聲,恭敬的道:“糧人,恭送。”
蟲子回首斜睨了一眼,然後帶著頗有警告意味的笑容在大軍的簇擁下離開。
而不聞則是搖身回到二蟲院,二蟲院還是二蟲院,可是原本放在二蟲院的屍體已經沒了,地上躺著一枚孤零零的金印,金印下猶壓了枚令牌。
至於它們的主人隨著元神迴歸封印,肉身自然也消弭與虛無。
他上前將金印和令牌拾起,用衣袖一點一點的小心擦拭。
門口的弟子看到他回來,忙上前請教道:“掌……掌門,我們現……現在怎麼辦?”
前掌門沒了,不說師叔祖也沒了,小師叔,少主,通通沒了。
而這一切,都是眼前的人一手促成。
不聞回首,輕聲道:“你在怕吾?”
弟子慌忙解釋道:“不……不是的,弟子是因……因剛才的天像嚇到了。”
然不聞聽罷,並沒有為難他,而是低眉道:“你們該怕,因為,從今天起,世上再無無生門。
你叫什麼名字?”
“弟子,弟子沒有名字。”
其實,他哪裡是沒有名字,不過是嚇得,一時想不起自己叫什麼。
不聞也沒有惱他,託著金印迎光打量道:“以後,你就叫慎獨。
吩咐下去,把山門外無生門的匾額給吾換成長生門。
另外,把吾的東西搬過來,吾從此就住在這裡。”
弟子萬萬沒想到自己怕死,這才鼓起勇氣上來問一問,結果卻逆風翻盤走上狗屎運了。不但得了新掌門賜名,還得青眼。
頓時先前那點害怕,不覺間已經卸下大半。
抬眸又驚又喜道:“多謝掌門賜名,慎獨這就去辦。”
不聞沒有理,託著金印一步一步走進原本屬於不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