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小心,是亙辭對雨酥兒的提醒也是警告。
羅旦有句話說的很對,就那麼下去,他拿什麼面對所有人。
既然都是死,為何不將敵人一塊拖入地獄?留她們在人世,不過是徒留無窮禍患。
亙辭很清楚,一旦此召當行便無迴轉之機。需在自己真元燃盡以前,將雨酥兒解決。
雨酥兒到底出身妖境,對人修行的功法遠不如羅旦熟悉。她被亙辭突然爆發出的能為震驚,而羅旦則看出了貓膩。
這亙辭,唉……也是條血性的漢子。
以為將他勸回人世,想不到他還是走上這條路。
而且,是以燃燒真元這種方式。
這種方式一般都是被逼到末路,不甘就死。所以用來搏最後一線生機,但很顯然亙辭不是,他是反其而行,賭一個死,卻是要拖上敵人一道走。
亙辭不打算活,更不打算讓敵人活。花中影的修為不是他可以撼動,所以他挑上雨酥兒。
事實上,雨酥兒確實因此吃足苦頭。她雖對人的修行功法不是很懂,但有句話怎麼說,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走。
交手過後,漸漸也明白亙辭為何突然修為暴漲。
她曉得這種秘法的厲害,也清楚它的弱點。但現在的問題是,亙辭的鋒芒她難以抵擋。
也許沒等到她耗盡對方修為,自己已經先掛了。
更何況還有一個羅旦在旁虎視眈眈,稍有不慎,自己處境就會變得非常危險。
花中影提足妖元,更多了幾分妖的野性與嗜血,舔過紅唇道:“白葫蘆山就剩一人,你四正盟不要救嗎?”
“你……”扈西河面色倏變,掌下攻勢愈發猛烈。
然花中影似無所懼,對上其雄掌,也是輕蔑笑道:“不服?不服也給本宮憋著。
你不是一直想要本宮的頭顱?今天本宮就把話撂下,有能耐你拿,沒能耐你的留下。”
這一交手,扈西河也察覺出不同。較之從前,此刻的花中影已經有些脫離他的認知。
只道是今日情行,福禍難料。
頓時眸光瞥向林卯,道:“蕭老四請的援兵,究竟何時能到?”
林卯此時陷於魔兵圍攻,疲於應對。問他援兵?他還想問什麼時候能到。
講實在點,他都懷疑蕭老四是不是有心要弄死自己?或者,前一次自己讓魔子坑了,這回又是自己識人不明,同一個地方摔兩次。
“不知道。”
說完,怒火全撒在魔兵身上。
扈西河不是看不出他的不快,畢竟從事發到現在林卯並沒有跑路,而且留下來共同殺敵。
就這點而言,其以前為人雖不咋滴。可眼下,倒算得上像個男人。
花中影道:“問完了嗎?問完了,就把你的命交給本宮。”
頓時聲寒乍冷似秋霜,扈西河暫時管不了其他,只能先提神以應對。
而那邊蕭老四和墨如淵一路急趕,好不容易趕到小桐流域外,這時曾三元又冒了出來。
向他彙報道:“蕭君,林副堂主昨夜曾放出訊號。”
蕭老四暗道壞了,問曾三元:“你是怎麼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