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饒命,奴婢絕無此意。”說著,撲通跪下。
磕頭道:“奴婢,奴婢是心疼樓主。”
“心疼我?”浥輕塵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笑的眼底寒光森森,卻笑意拳拳。不解原因的人,只當這是一汪滌盪人心的碧波。
美的心醉,讓人神搖。
可瞭解的人,只剩膽寒。
緹紅更是膽戰心驚,把頭低入塵埃。
慢慢匍匐其裙襬之下,道:“奴婢不笨,自然看得出百里素鶴薄待樓主,有負樓主深情。
如此,怎會對他鐘情。
若非實力不濟,奴婢願親手斬殺以供樓主片刻歡愉。”
公子,奴婢對你不住了……
小姐,你要撐住。
我,一定會找到機會。
“好個不笨,樓主我差點就被你感動到了。
可惜啊,還差了點火候。”浥輕塵悠然轉身,抬起足尖踩上那雙柔荑。
瞬間,硃紅遍染。
目射寒光道:“她可不會這麼待你。”
緹紅疼得倒抽冷氣,牙關打顫:“奴婢……不……不懂樓主的意思,他是誰?”
“用不著和本座裝傻,你且聽好,給本座睜大眼睛替你家樓主看清楚。
本座是怎麼讓她心愛的男人死,又是怎麼讓她死。
你若做的本座滿意,疏星樓的人命就算保住了,也算全了這場主僕之情。
你若做的不好,本座就讓她親手屠盡疏星樓,你說這樣好不好?”
她的話很輕,很溫柔。&n
柔的好似春風,輕似綿雨。
又似望江夜船泊沙洲,潮來潮去總不休。
緹紅登時含淚,倔強的搖頭、吸氣、道:“奴婢不懂樓主的意思,奴婢只是奴婢,樓主怎麼說奴婢就怎麼做。
上刀山下火海,但憑樓主吩咐。”
“嘖嘖嘖,你這小可憐樣兒,倒叫本座看了不忍心。來來來,快些起來,叫人發現只當本座柯待你。”
她說是如此說,然足下不曾移挪半分。緹紅要起來,等同要自廢雙手。
若是不廢,即是心不誠。
“怎麼,你不願意?”
緹紅一個寒顫,急道:“不,奴婢……願意。”
我願意,做什麼都願意。
只是,你別食言。
浥輕塵俯身撫上煞白的俏臉,疼惜的道:“是嗎?那本座可就拭目以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