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那邊,也不知能否成事?
另一頭,小云帶了幾號人追出九曜樓。許久吟緊隨其後,恰遇著趕來的素鶴。來不及多做停留,只能路上邊走邊解釋。
鱗錦兒、古明德幾人走的雖快,卻不及小云等人。沒出幾座山頭,便叫他們給追上。
她看情形不對,停下腳步道:“山水有相逢,我先走一步,你們自己保重。”
說罷,遁的無影無蹤。
古明德道:“咱們也走吧。”
說到底,他不信寅但他放不下行巖蹤的安危。那是自己的授業恩師,卻因著解印人的身份。兩人始終不敢把這層關係放到人前,而今師父有難,他如何能在九曜樓苟且偷生?
是故,明知這裡面可能是場局,他還是甘心跳。明知有可能自己會殞命,成為千古罪人,拖累宗門, 他仍舊做不到對其置之不理。
寅雖不知其師徒關係,但也是吃準了他放不下宗門,用行巖蹤、緝雲天生死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戳其軟肋。
他這麼做的理由,也很簡單。
恢復御魂門昔日榮耀,靠他一人肯定不行。可拉著行巖蹤這張大旗,它就不一樣。而要打動掌門重新接納自己,古明德是張不錯的牌。
縱有問題,屆時推到百里素鶴頭上即可。
畢竟是他的緣故,才導致自己不得為宗門鋌而走險,帶走古明德。且只要能恢復榮光,就能證明自己是對的。
便是有行差踏錯,屆時也會被掩蓋。
古明德見他出神,蹙眉道:“師兄不走?”
寅回神,故作無恙道:“不是,我只是在想要怎麼擺脫那群跟屁蟲。”
話音剛落,即傳來一聲嬌喝:“把你的臭嘴擦乾淨,誰是跟屁蟲?
私闖本樓,帶走貴客,還不與我速速受死。”
說罷,掌心飛出三尺青鋒,撲稜稜攻向寅,古明德突然一杆竹仗架住其逼殺。
沉聲道:“姑娘息怒,古某非貴樓之人,去留皆屬本意。
幾位,請回吧。”
小云俏臉生寒,之前當這廝是明理之人。怎的現在與人是非不分,與這等奸小為伍?
提劍震開其竹仗,道:“古仙友,你可知此舉會造成何等後果?”
“古某明白。”
“既然如此,何故離開?莫非,是我等有怠慢之處?”
說罷,睇向寅。
古明德道:“不關他之事,貴樓待古某極好。然古某亦有不得離開的原因,尚請姑娘明鑑。
夫人跟前,替古某代為陳述。”
寅兩眼在兩人間來回打量,心裡悄悄劃拉自己的小算盤。坦白說,小云的到來他挺沒底。然古明德的舉動,叫他吃了定心丸。
出事有個高頂著,有事自有能人頂。
這一想,不覺間放鬆許多。
可惜,還沒等他動作那邊素鶴與許久吟雙雙趕到。
頓時場上變化四起,小云一改強勢提了劍柄先給素鶴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