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嘆了口氣,囑咐幾個先行。然後才是往東搜查,慢慢消失在人群裡。
寶德殿上,絃歌月已是面沉如水,殺氣四溢。大有把剩下那點臣子也拖出砍了之勢,建設性意見沒一個,只知保己。
涉及到自身利益,卻一個個都悍不畏死。
倘若對上邪人,魔界有這份氣勢,誰人敢擅動半分?
楊允小心翼翼近前道:“殿下,息怒。”
“哼?息什麼?他們麼?
要不是怕老不死的扛不住,本宮不介意替他把這幫子臭蟲全清咯。”
然大臣們眼下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天大地大不如自己命大,命都快沒了,他們還管誰生誰死。
管了別人,誰管他們。
頓時在大殿上不顧禮儀尊卑,吵的面紅耳赤,便是時刻有可能因此沒命,還是沒休沒止,爭個不停。
菰晚風熱鬧看夠了,才不緊不慢作禮道:“以臣淺見,目下首先當以安撫民心為重。
不如,由臣前去處理此事?”
絃歌月心下冷笑,真當他三歲稚子?
道:“不著急,諸位大臣既然有此雅興慷慨陳詞,本宮自當成人之美。”
話說一半,突然話鋒陡轉:“聽聞菰家主對火之一用,頗有心得。
不如,勞你受累。”
菰晚風聞言,也是皮笑肉不笑。
他豈不知其心思,想要借他殺人?想的挺美,可惜找錯了人。
不過絃歌月,可比勇王能耐。
難怪弦不樾私心對這個血統揉雜的兒子格外上心,為讓他繼承大寶,不惜與少真無一上下串聯。
低眉垂眼道:“恕臣愚昧,不懂月殿下之意。”
絃歌月暗罵其虛偽,讓巡邏先把屍體帶下去,交由陳留看管,讓其斷出線索。
菰晚風見狀,忙道:“且慢。”
“菰家主?”
“月殿下息怒,臣有話要講。”
“是嗎?那家。(下一頁更精彩!
主可要想清楚再說,本宮的脾氣不怎麼好。”
“殿下說笑了。”菰晚風笑罷,正色看向兩具屍體,擲地有聲道:“以臣之所見,交由陳留並無用處。
若驗師一脈真有如此能為,斷不會淪落今時今日。”
“哦?依家主意思?陳留乃是徒有虛名之輩,留之不得?”
“非也,臣只是陳述事實。
陳留若有此能為,小周莊的案子不會延宕至今。更有甚者,後面發生的多樁命案,亦不見堪出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