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立馬撲通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臣……臣領命。”
說完起身到外間,靈婺園等候許久的人也好似看到了曙光。
忙擠上前詢問:“情況怎麼樣,天主醒了嗎?
我們家主的事兒,可算落定了?”
說話的自是箕鴀帶來的族老,別以為他們有多熱心。拿不到掌家令牌,拿到天主的口頭承認也不錯。
如此,吳患子他們就是翅膀再硬,也撲不出什麼浪花。
“是啊,是啊,你看我們等也等了近一個時辰。主上醒不醒,給我們個話兒,總這麼杵在這裡,他也不是個事兒啊。”
“可不是,你就快點說吧。”
御醫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這幫癟犢子跑過來報喪,天主還好好的。
這幫龜孫玩意兒一來,好嘛,假的成真的。沒病成有病,到頭來還是自己去面對屋裡的煞星。
早前有兩官員過來求見,執意要親眼看到臥床的天主才肯相信,昏迷不醒是真。宮女視為阻攔不住,他一個醫者不想多管閒事。
。(下一頁更精彩!
正躊躇間,月殿下來了。
二話不說,直接讓秦漠把人拉下去砍了。
理由是,大敵當前不思攘內,專思挑撥。如此是非之人留之何用,浪費天地靈氣嘛?
遂怒上眉山,喝退幾人:“吵什麼吵?有本事,你們自己進去醫。
別拖著在下,我吃的天家飯不是你們少真府。”
幾個族老頓時面紅耳赤,活到現在,幾時吃過這樣的虧?
一時支支吾吾,半晌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本想把氣撒在箕鴀頭上,可現在是在靈婺園,當收斂則收斂。
天主金口玉言沒拿下,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這可把他們一個個憋的險些內傷,箕鴀見狀亦沒有上前解圍的意思。他畢竟新上任,第一次入宮,失了禮數並不可笑。
可笑的是某些作威作福,好日子過慣了就哪裡都是他們跟班,逮誰都是盛氣凌人。
反到一旁敬候的菰晚風站出來解圍,道:“好了好了,都是主上的臣子,莫要為了小事傷了和氣。
裡面情況如何,還請告知一二。
若可以,我等想見一見天主。無論如何,文宰也是有功慾海天。雖不知他為何託位箕家主,但他如今不在,理應為其籌備,好叫文宰去的風光。”
箕鴀聞言,忙拱手作禮,點頭哈腰道:“是啊,表哥驟去,我亦痛心。
然眼下少真府人心浮動,還需主上做主。”
御醫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他是看不上箕鴀。但人家現在是家主,地位比自己高。他犯不著明面去得罪,且有菰晚風幫忙說項,說不得往後寶德殿局勢是另一番景象。
如此,賣個人情也無妨。
斂了斂心中不快,睇眼身後,道:“實不相瞞,天主今日情況原有好轉,無奈聽聞文宰噩耗,目下已人事不知。
短期內,恐怕很難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