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槐尹怔了怔,似乎沒想到他問的如此直接。
轉念一想,又很快釋然。
眼簾低垂的剎那,心神驟斂。
正色道:“因為,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而我,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
我這麼說,意思你懂了吧?”
素鶴懂嗎?
他當然懂,時機出現的如此巧合。前後腳的功夫,再加上這別有深意的提示,想不懂都難。
顯然,這是有備而來。
只是,他不確定槐尹這麼做的用意究竟指的什麼?是純粹想借力復仇,還是別有所圖?
又或者,一切都是局。
看他不接話,槐尹忍痛調整了一下姿勢,喘吁吁道:“怕了嗎?”
怕我拉你下水,怕我拉她下地獄?
素鶴眸光微轉,道:“你是何時發現的?”
“哈……什麼時候?”槐尹唏噓地吐出一口長氣,道:“大概上次我找你的時候。”
說罷,睇眸道:“原以為會從你臉上看到驚慌,畢竟事關她。
但你比我想的要冷靜,也夠無情。
不管怎麼說,裡面住的那位她也是一心的愛慕。
怎就到了你這裡,半錢不值?”
“給你要嗎?”
素鶴忽的沒來由挑眉問到,把個某人直接愣在床上。
好在他很快回神,對上其雙眼的瞬間,登時悻悻一笑:“我福薄,消受不起。”
隨即岔開話題,談回正事,亦是自己此行目的:“我來之前悄悄回過菰家,找到丁繆留下的信。
他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到來,怕到時候沒機會開口,提前在暗格留下這封信,你可以看一看。”
說罷,提起為數不多的真元,翻掌取出在袖袋的信。
素鶴邊看邊蹙眉,眉山驟見凜冽,雙手猛然緊握,將信抓捏成團,寒聲道:“暗格之物,你是如何輕易到手?”
菰晚風就不會派人查?留著這麼重要的線索當罪證,等你去找?
槐尹早知他不會信,也不指著他一開始就信,道:“暗格是我早年與他一起弄的,你也知道做人棋子的都是腦袋別在褲腰上。
也許是今天死,也許是明天。
所以我倆約好,誰先走了……就要去開啟那個暗格。那是我倆弄的,位置只有我倆清楚。
不然,他就是拆了院子也找不出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