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躺在床上的鄒寂人倏然坐起,抬手摸了摸頸子,不屑的笑道:“小小弱者,自作聰明而已。
吾當什麼大事,居然要吾出馬。”
缺雲子將藥放至床頭矮凳上,恭恭敬敬道:“勞您受累,請放他出來吧。”
鄒寂人一聽,頓時搖身做回自己。摺扇輕搖,盡是謫仙風采。
再朝床上一點,鄒寂人便完好無損的出現在眼前。
“多謝!”缺雲子作禮畢,旋即上前替其檢查。
原本鄒寂人還不到移動的時候,不過素鶴早前與許久吟有商議。他們,便依計而行。
神沇是極其看不上這種宵小手段之人,縱然情有可原事出有因,然弱者就是弱者。
不能將對手斬草除根,那就要有隨時喪命的覺悟。
“不必,吾這麼做不是為了你。”
要不是許久吟這小子,吾才懶得管你們這些螻蟻。
缺雲子老臉憋的通紅,不怪人家無禮。實在是,以他之身份再無禮也是合理。
因為,身份在那兒擺著。
悻悻謝過,便端著藥給鄒寂人一勺一勺喂下。
整個過程,自然是出多進少。
某神看的眉頭打結,這得喂到什麼時候?非是他有多熱心,純粹藥把他給燻到了。
就像某個人一樣,一身藥味兒臭氣熏天,臭不可聞。
登時上前,劍指疾點隨後一縷神光度入其眉心。
霎時鄒寂人渾身靈光透徹,瘀滯其體內的暗傷被瞬間拔出。
除了暫時醒不了,已然沒有大礙。
“好了。”
缺雲子喜出望外,放下藥碗再三給他作禮道謝:“多謝上君。”
得他出手,鄒寂人這條小命可算保下。
“免了。”說罷,對缺雲子愈發嫌棄。
禮多必有詐,看看那個叫槐尹就知道。長的也算有個人樣,乾的都不叫人事。
為人不仁,為友不義。
為人棋子,不甘命。
可不就是典型的:易漲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
你個老小子如此多禮,焉有好心?
缺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