浥輕塵被箕鴀言行給深深惡心到,猛的抽出劍,背過身道:“走。”
箕鴀見狀,此時顧不得疼或不疼,提起衣襬屁滾尿流滾下山。
百里樂人冷笑一聲,不再言語。將斗笠稍稍拉低,隨後大搖大擺追上好哥們。
直待兩人走遠,浥輕塵仍是餘怒難消。
丁繆環顧場地,拱手作禮道:“剛才失禮之處,伏祈浥樓主勿怪。”
浥輕塵面頰一熱,收起青鋒回身還禮,道:“客氣,方才還得多謝閣下解圍。”
“豈敢承樓主之禮,丁某不過適逢其事,分所當為罷了。
在下另有他事,就此別過。”說罷,拱手告辭。
不料浥輕塵卻突然喚住他,目光投向灌木叢後,柔聲道:“槐大哥,可好?”
丁繆聞言,眉頭頓時微不可查蹙起,狀似釋懷同瞭然道:“此事浥樓主不妨向他詢問,丁繆就不僭越。”
朝灌木叢喊到:“出來吧,別躲了。我還有事需要回去覆命,就不陪二位敘舊。”
說罷,同浥輕塵道:“請!”
“請!”浥輕塵回禮,目送其離開,隨即看向某處,淺笑嫣然道:“槐大哥?”
槐尹斂去萬般驚濤,雙手用力擦了把臉,故作平常的從灌木後走將出來,眼神無所事事的四處亂瞟,不著邊際來了句道:“好久不見。”
萬沒料到浥輕塵坦然回到:“是呀,槐大哥既然也到了,為何不現身與我想見,可是輕塵有不當之處?”
這下子輪到他如鯁在喉,久久不能言語。
明明他們方才見過沒多久,而她好似全然不知。
那自己與玉人見到的是……想到這裡,頓時脊背發涼。
浥輕塵觀他神情有異,道:“槐大哥?你不舒服?”
槐尹被驚的回神,訕訕的睇向她,指了指她的手,問:“怎不見你用之前那把劍?”
“什麼劍?”浥輕塵尋著他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手,淡然道:“槐大哥?是不是遇到什麼?”
“沒,沒……”槐尹急急否認,擺手岔開話題,道:“大概人有相似,可能是我看錯了。
對了,你不在客棧等他,怎地到了此處?”
說罷,暗暗吁了一口長氣。
這事越來越透著古怪,看來得好好查查。
“道是如此,我還說槐大哥今日怎麼有些怪怪的。”
“見笑了。”槐尹不好意思別過頭,心頭不安愈漸加重。
卻聽她道:“我本是同陳留在追查青蛇澗之事,不想此間未了又生他事。聽聞鶴子崖的仙者也被人剝去臉皮,死狀與之前的相同,又留有他的劍息。
我不放心,便去檢視一番希望能得些線索,無奈終是差人一步。
後聽緹紅提起文宰出事,查無線索之餘想著到此碰碰運氣,不想撞上那廝作惡。
槐大哥到此,可是收到什麼訊息?”
提起箕鴀,言語間頗有幾分不自在。
槐尹頷首,掃過眾屍體,舔了舔嘴皮子道:“說來也巧,我這幾日尋不著玉人蹤跡,就想著到此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