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除封印勢在必行,是實力也是天命。即便不風當初算盤打的精,欲藉助百里素鶴來扭轉局勢。也改變不了事實,該來的始終會來。
無謂的抵擋,不過是可笑的無知。
邱北長聽完,一陣沉默。
百里流年又接著道:“世上沒有永久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一旦八風島衝破封印,慾海天勢必重新洗牌,一宮三家首當其衝,不可不防。”
百里樂人將杯子“吧嗒”擱在桌上,道:“雖說爹你講的有道理,可這人還在封印鎖著,你這是不是也太長他人志氣?
而且,現在哪兒來的三家?是兩家才對。”
說罷,不忘比出兩根指頭。
聞言,邱北長抬眸道:“這事屬下一直有個疑惑,文宰真有這般不濟?
區區一個箕鴀,縱然內裡有他娘勾結少真族中老人聯手,外間再培養一批人手,想要將當年鐵血手段上位的少真無一拉下馬,可能嗎?”
百里流年剛想開口,被兒子跳下來搶話道:“這事兒,我知道。”
說罷,得意洋洋看向兩人。
“你知道?”百里流年目露狐疑,監察天司查不出的東西,他能知道個什麼?
百里樂人別過臉,吹了口氣,嗞著大白牙道:“現在和你們那時候不同了,打探訊息不能光靠老一套。
我是外面胡吃胡喝,沒事陪陪勒勒,可該給咱家辦的事兒我一回也沒少吧?”
百里流年想給他一耳光,橫眼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粗俗。”
“臭小子……”
“打住。”百里樂人連忙叫住,道:“你們真當箕鴀那小子是為了槿院裡的女人?”
邱北長看向百里流年,難道這也是面具派?
百里流年不語,讓他繼續聽下去。
百里樂人打眼一瞟,就知道被自己說中了,道:“箕鴀愛女人不假,愛花天酒地是事實。可是,他更愛少真家主這把寶座。
那天,他拉著我去喝酒。期間提起少真無一和槿院的女人,我就留了個心眼兒。
他當我是混混公子,哼,想借我的手替他對付少真無一。
我假裝不懂其意,又故意勸他許多酒下去。果然這小子,沒兩三下就吐出他近來得了高人相助,只要他一味藥下去,誰來了也救不了少真無一。”
“你是說,箕鴀藉著女人做事是故意的?其目的,是引少真無一回府?”他可記得,那日寶德殿少真無一無故去的匆忙。
如此論,倒是往日小看了箕鴀。
百里樂人道:“他哪有這腦子?不過是他娘在背後會鑽營,少真無一那些個叔叔伯伯,有幾個沒被他娘拿下?
他得了藥,又沒膽下。他娘就把這事要過去,讓他該怎麼痛快還怎麼痛快,剩下她辦。
這不,就有了後面你們知道的。”
百里流年又驚又疑,目似沉淵道:“你又如何知曉這麼清楚?”
“嘿……”百里樂人聞言,尷尬一笑,道:“那個嘛,昨兒我們還找錦兒姑娘……男人嘛,你懂的,昂。”
“我打死你。”百里流年怒從座起,抬手就要劈了自家崽子。
虧的邱北長攔得快:“司主,不可。”
百里樂人不屑啐道:“又不是你兒子我睡,你激動什麼?
我就看一眼,犯法啦?”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