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素鶴雖是危在旦夕,卻也不甘就此引頸就戮。豁盡餘力,又與之敵對數招。
然這種情況不過舊傷之上添新傷,越打越是逼入窮途困境。
“嘖嘖嘖,何必呢?”紅寡婦把劍化回血紋蛛,一手撫摸,上前道:“強弩之末,不過匹夫之勇。
所謂識時務,才為俊傑。
公子出身尊貴,怎就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呵……”素鶴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低眉垂首間,發出幾聲短短斷斷續續的低笑。有嘲諷,有無奈,更有無盡的落寞與淒涼。
“本座知你傲骨,定然不會屈從。看你如此神色淡然,想來這最後一招也以蓄好。
如此,你與本座一招定勝負。
一招,你未倒下,本座放你走。
相反,反出無生門,助我等開疆拓土。”
“那就請招了。”聞言,素鶴劍引風雷,使得是不同以往之招。
卻看的紅寡婦面色倏然僵硬,厲聲道:“不識好歹。”
蟲子冷笑,落井下石道:“早和你講過,長的好看的男人都靠不住,你偏不信。
你那點心思,還是趁早收收。”
撇開其他不論,他不覺得一個棄子值當百里氏為其出面。要出面早出了,哪裡需要等到現在。
紅寡婦懶理他,當即一掌拍出。面對來招不閃不避,就是雙方強招至極接觸時,天際忽來悍威臨襲。
破使其倉促提掌因應,匆匆一招卻叫大地陡陷三分。
撥開煙塵之後,已無素鶴蹤影。
頓時,兩人雙雙面色陰沉。
蟲子睇向紅寡婦,憤憤不平道:“想不到,這百里素鶴果然還有後招。無怪呼同為百里氏的百里流年,諸多手腳卻還是讓他苟活至今。”
“回寂寞臺。”
“不追了?”別忘了,他也是“解印人”。縱然掛著百里二字,但別忘了島主的交待。
“王城倘若不保,七大解印人同樣必出。”
“可宗門之間,未必會讓咱們如願。”
“所以,咱們才需要兩手準備,不是嗎?”紅寡婦勾唇一笑,手上的血紋蛛已經爬回它的專屬地。
看的蟲子又羨慕,又是不爭氣的多看兩眼。
最後只能舔著發乾的嘴巴,緊隨其後遁入虛空。
空餘下,滿目瘡痍,山河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