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知她三人與你有再造之恩,你心向他們,本座理解。可你叛了心,忘了是誰給你生路,這……就怨不得本座不念過往。”
“姐姐這話從何說起,妹妹實在不知。”忘憂越說越心急,冷汗大顆大顆滑.落。
不明白明明是自己來討個說法,卻變成了跪地求饒小命不保的那個?
“哼?還同本座裝算?你以為你是怎麼出的九曜樓?你以為她在你身上留下氣息本座不知?
紅寡婦無利不起早,哪會兒好心幫你脫身?
除非,你是她丟擲的餌……”
霎時,一席話瞬間把忘憂澆的透心涼。
怎會?怎會……
“哼哼,是否要說不會?她的出現只是巧合?只是恰好如了你的意,讓你有機會脫身離開九曜樓?”
“我……”忘憂幾次想要反駁,然張嘴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
穆然間,她似乎明白為何對方動了殺機。
原來,原來……從始至終,誰也沒有把她當人看。棋子,棄子也。何況,還是雙面?
一瞬間,腦海中閃過太多太多。忽然間,彷彿生死都不在那麼重要,仇也顯得可笑。
她這一生,難道終期然只是個被人拋棄的命運嗎?
哪怕,自己也是實實在在替人賣命,與人謀事。
“怎麼?無話可說呢?你千里迢迢而來,聽命紅寡婦,想來也不是跪著讓本座欣賞你的花容月貌。”
說罷,拂袖坐起,揮手間氣勁成刃,瞬間在那張好看的臉上劃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血水伴隨小黑蟲一股腦湧出,使得好好一張美人臉蛋兒,變的猙獰可怖。
而那些個小黑蟲懼於照紅妝威壓,根本不敢動彈,任憑血水將它們沖刷而下也沒有爬回去修復傷口。
落地的黑蟲,更是被忽起的魔焰化作飛灰。
使得蟲子那邊心頭一凜,丟下萬隆城威威邪軍,跑去找紅寡婦商議。
忘憂伏在地上,半晌才顫顫的抬起頭,小心翼翼將一縷碎髮別在耳後,卑微祈憐道:“姐姐真的錯怪溪芫了,這都是邪人離間之計。
溪芫,絕無背叛之心。”
照紅妝笑笑,輕蔑的將茶擱在一旁:“哦?”
“是,溪芫此來確有要事。即便紅寡婦不出手,溪芫也是要來的。
只是,只是……不知何故,她是怎麼得知我欲前來的心思。”
這話,忘憂越說聲越低,講到最後不仔細,幾乎聽不到。
然照紅妝,眼神愈發肅殺。
嬌斥道:“愚蠢。”
“你之臟腑皆是他們所造,要知你心思,很難嗎?連這都不懂,本座現在開始懷疑,你替本座辦事究竟盡了幾分心力?
還是說,你從未想過要盡力?”
這話無疑是道催命符,逼的忘憂一個激靈,登時醒過來。不想現在,那就得先保命。
無論如何,先活著離開。
忙叩首道:“溪芫不敢,溪芫確有要事稟報,姐姐容稟。”
“說。”說錯一個字,本座便要你屍骨無存。
忘憂抬眸,嚥了咽口水道:“素鶴,素鶴似乎知道我不是真溪芫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