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真無一看看缺雲子、雲行雨,拱手作禮道:“吾失陪了。”
“嗯。”
“去吧去吧。”缺雲子擺手趕人,不用說,也知道是要去幹嘛。
轉身同雲行雨道:“走吧,咱們路上邊走邊說,這裡有人出面想來也不想你我廢什麼事兒。”
“雲某正有此意。”
拂袖間,兩人是催雲代步。
只不過,去的方向並不是望雲客棧,而是徐徐間來到城在江邊,也是當初素鶴困殺不明者的地方。
夜風習習,撩撥萬物。
缺雲子先開口道:“老弟觀察許久,可有發現?”
“聖手是指什麼?”
“都有。”
“此女應是該換容貌的紅寡婦。”天下間能將血紋蛛用到如此境界的,她算是一個。
“那鶴小子說的……”
“聖手已有結果,不是嗎?”
“……唉”
“此事暫且不提,雲某需暫離王城,餘下諸事便由聖手受累。”
“累是肯定累,你此行大概需要多長時間?”缺雲子摳著雞窩頭,有些頭大。
“天亮之前趕回。”
“成,一晚上的時間就是捅破天也再沒別的花樣。紅寡婦既允了短時間太平,想來近期不會再有什麼動作,我們要提防的在往後。
眼下要亂,也是咱們自己裡面亂。”說到這裡,他忽然停下腳步道:“你對那一隻箭有什麼看法?”
看架勢,分明是直奔浥輕塵。
可是,一箭過後便再無動靜。若是取命,這與理不合。
若不是取命,為何又要針對浥輕塵而來?
難道,僅僅為了警告?
雲行雨站在江邊,任晚風撲打周身,蕩起衣袂飄飄:“這一箭射的巧妙,箭隨風行,氣隨風散。
待到箭至眼前,射箭之人附著在箭上氣息也剛好散盡。”
缺雲子一聽這話,頓時老大不快,道:“連你也看不出端倪?”
雲行雨失聲笑了笑,雙手背在一起道:“在下也是普通人。”
“……”缺雲子眼角抽搐,差點失手拽下自己的頭髮。
真的是,老頭子信你個鬼。
“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他相信九曜樓的人找上門不會是閒得慌,既然有信又不直言,定然是極私密之事,所以他不問為什麼。
然一來一往,所費時長且先不論。就目下局勢而言,動與不動都存在風險。
“就現在。”
“你不回去看一下?”浥輕塵那邊雖然傷的不輕,以其根基修為而言,她這般做,顯然有言過其實之嫌。
雲行雨道:“口子收的太緊,藏住的尾巴要怎麼跑出來?”
緊接著,不等缺雲子反應,他丟下這番話就那麼踏風而去。
缺雲子倒是很想罵罵咧咧數一頓,一個二個都跑了,竟欺負他這把老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