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咯咯笑著拂袖轉身離開。
來的突然,去的也出乎人意料。
等她遠去,雲行雨收了赤刃,雙手倒背降下雲頭。
緩步行向缺雲子、少真無一:“兩位,有恙呼?”
缺雲子從懷中摸出一隻藥瓶,自己一粒,少真無一一粒:“這回連累文宰了。”
說罷,將丹藥丟進嘴裡,當即催元煉化。
少真無一看了眼掌心黑溜溜的丹藥,仰頭吞吃入復:“有勞。”
雲行雨頷首,再看向此時出來善後的九曜樓等人。
小云分開人群,走到雲行雨跟前行了一個禮,道:“多謝雲仙友援手,這裡有封信,夫人要說的話都裡面。
奴婢還要去解救眾人蛛毒,失陪。”
雲行雨接過信,不避不讓當場拆開閱讀。寥寥數行字,卻看得這個面對邪人不改顏色的漢子,有了微不可查的轉變。
浥輕塵被緹紅攙扶起時,最是那不經意的抬頭,剛好瞧見他看完,掌心團出一團明焰將那信焚燒殆盡。
看得她瞳孔微微緊縮,示意緹紅帶上四象琵琶扶自己走過去。
她這回大意了,也該是這身體不中用。撐不來幾個回合,便有如散了架子。害她能為,無法盡展。
緹紅不曉得她的心思,還當她家樓主心善。明明是人家見死不救,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就忙著關心人。
真不曉得百里公子究竟給她家樓主灌了什麼迷魂藥,效果好的出奇。自己來了不短的時間,從早到晚沒他半個影子。
如今出這麼大的事,不見人來安慰,反倒是她家樓主先去關懷那個冷心冷肺的混球。
越想越生氣,可她又不敢違拗。雖然自打老樓主仙逝,樓主變的愈發陌生。可人突逢大劫,有幾個能不變心性,如小姐一般已算難得。
遂心不甘情不願將人攙扶過去,還沒等她開腔,浥輕塵已經搶先截住她的話頭,溫婉的朝雲行雨施了一禮。
道:“多謝雲大哥救命之恩。”
雲行雨散去掌心明焰,掃向緹紅懷中的四象琵琶,道:“沒有我,你一樣可以脫險。”
至寶護住,這是本能。
若有意外,除非系假。
浥輕塵雙頰微窘,低眉垂眼間更顯一絲柔情,道:“雲大哥客氣,輕塵學藝不精,有負爹爹厚望。”
側眸對緹紅道:“還不與雲大哥謝過?”
緹紅杏眼溜圓,支支吾吾道謝的話就是說不出口。她越急臉越漲的通紅,憋了半晌也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氣的乾脆背過身,才悻悻的道:“謝了。”
“不必。”
“……”什麼人啊?好好說句話,會死嗎?
浥輕塵掩袖急咳,一捧溫熱灼痛肌膚,白著嘴唇道:“失禮了,方才見雲大哥燒燬書信,可是素鶴……出事了?”
“為何會是他出事?”
“他與忘憂非是一般交情,同行至今他從未有過無言之行。現在卻整日不見其人,連寂人也不知去向,雲大哥還要瞞著輕塵不成?”
言下之意,便是他們幫著素鶴有事瞞她,而素鶴和忘憂亦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經她從中撮合,九曜樓的人前來送信合情合理。
“你之所言不無道理,然雲某既無內情何來相告?浥姑娘如此話語,是不信在下?還是,不信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