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浥輕塵青絲散亂硃紅點點,落在前襟正如紅梅盛開。這一擊,她明顯傷了元氣。
可她凝神細感,雲行雨、缺雲子毫無相助之意。霎時臉色愈發凝重,退不能退,那就只能硬接了。
遂不顧傷勢,再聚真元轟然猛奏。可謂是,琵琶聲起千尺浪,小山隔峰又重江。
紅寡婦掌託血文蛛,睥睨圍觀眾人,道:“在座的也別閒著,來都來了就一起上吧。
今日不給本座一個答案,那就是本座賞你們一個結果。”
說完,身後忽然湧出數十黑衣蒙面之人。他們聚邪為刃,嗜血為生。一遇著在場生人,便瘋狂開殺。
一個個身如磐石又兼悍不畏死,出招即絕招。
百里流年、菰晚風各出強招,交手剎那都查出了其中端倪。頓時各自在心裡打起了小算盤,這些黑衣人與紅寡婦身上邪氣同出一脈。
與其便宜外人,不如他們暫時言和。
俱朝少真無一道:“文宰受累。”
話音落,一個足尖輕點,宛若一葉飄萍馳向紅寡婦,翻掌即是巍巍巨峰赫然壓其頂。
一個身似大鵬,雙袖翻飛。袖裡兩道火龍沖天而出,又借風勢頃刻將紅寡婦吞噬其中。
浥輕塵見機不可失,急引雷火共助其威。
缺雲子摳了摳雞窩頭,對雲行雨道:“行雨老弟,老頭子我知道你是有來歷的,這坐鎮的事兒就交你,我去助文宰一臂之力。”
雲行雨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缺雲子知他用意,也沒有多說。足下一跺,手中釣竿兜頭疾甩。
那鉤子就好比長了眼睛,一鉤子一個,觸身及入體,拉線即爆亡。
眨眼的功夫已然解決了幾個,但那些個黑衣人消亡後邪氣又重新回到紅寡婦體內。
如此一來,百里流年、菰晚風和浥輕塵壓力陡然加重。
少真無一見到他那魚竿頓時眼前一亮,道:“前輩有此法寶,當不可小用。與其滅,不如困。”
缺雲子明白他的意思,催元灌入釣竿。魚線頓作無影,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便被捆了個結結實實。
一拉一拽,登時成捆。
然好景不過片刻,黑衣人隱隱掙脫之勢,且邪氣有反侵之像。缺雲子既要困住他們,又要提防邪氣入侵。
很快就出現真元不濟,少真無一掃了眼勇王救助的情況。提掌納元度入其身,解了這邊燃眉之急。
缺雲子很想道謝,無奈此刻不能分心。
少真無一道:“前輩無需多言,有話待過了此役再談。”
與此同時,受困三人圍攻的紅寡婦也察覺到化身被制,平靜的眸子終於起了絲絲波瀾。
再看即將滅頂的巨峰和烈焰火龍,勾唇一笑間,翻掌擎天,巨峰應聲而碎。
捻花彈指,火龍頓息。
而浥輕塵勾動四象琵琶引來的天雷天火,則被她一招禍水東引襲向受困的黑衣人及少真無一、缺雲子。
浥輕塵大驚,萬不能此時叫缺雲子出事。否則素鶴回來,她無法交待。旋即琵琶疾彈,欲將雷火強行吸入體內。
百里流年、菰晚風一招挫敗,面上無光。
“妖邪,受死。”
與此同時,天外忽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