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勇王端起自己的,輕輕呵氣道:“此事本宮也是聽侍衛彙報,原以為是兩大家主撕破臉,沒想到最後關鍵時刻逼出了邪人。”
絃歌月本來不想喝,覺得好像在施捨他一樣。可是轉念一想,自己不喝又整的好像心虛氣短。
猶猶豫豫好半天,才端起茶。嗦了一口,趕緊放下。
簡而言之,不是我不喝,是你這茶太難喝。
勇王看了他一眼,也沒拆穿。
道:“時間,地點,你不覺得發生的太過巧合嗎?”
前腳李化千闖了菰家,又有魔女大鬧暮雨齋。緊跟著,兩大家主當堂爭執,進而逼出邪人。若說中間沒有干係,他實在難以說服自己。
絃歌月聽罷,放茶杯的手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靠在椅子上,道:“僅憑這些,你也不能非說他們有什麼聯絡吧?
還有,既是邪人,來的是哪一個?蟲子?常帶子?還是,紅寡婦?”
“都不是。”
“不是?”除了三邪,難道八風島封印裂痕加大,有新的邪人竄出?
要說兄弟呢?始終是兄弟。兩人雖然各自不對付,但僅僅是眼神,勇王就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所思所想。
嘆口氣道:“不排除你想的可能,只是本宮眼下有命案纏身,又要提防九曜樓那邊。
查證此事,確實有些分身乏術。”
聽了那麼久,絃歌月哪能不知道勇王打的什麼主意,徑直一口回絕:“你另找他人吧,老.二、老三想來也康復的差不多,這種事兒你讓他們去辦即可。
我很忙,沒空。”
說完,直接起身欲離開。
勇王急忙放下茶杯追趕,道:“本宮知道你心裡有怨,可如今是大敵當前,咱們能不能收起小孩子脾氣,一切以王城為先?”
絃歌月腳步一頓,冷笑道:“那是你和老不死的事兒,和我沒關係。
在世人眼中,我絃歌月不過就是個鳩佔鵲巢的小偷兒。”
“老四……”
“若無其他的事,我就不奉陪了,告辭!”
“誒?你這是做什麼?本宮還有話沒問完……”一見絃歌月要離開,勇王想也不想伸手就去拉。
可惜,被某人避開。
“有事說事,小爺兒我取向正常,你別給我拉拉扯扯。”說罷,轉身垂下眼眸,十分嫌棄將差點被拉住的地方撣了又撣。
勇王見狀,尚未收回的手忽然僵在半空。等絃歌月一再出聲提醒,才發覺自己已然失態。
頓時別過臉,故作輕鬆堆出一抹苦笑道:“沒什麼了,就是……那個……王城可能最近不太平,你經常不在小大宮,自己在外小心。
走吧,今天勞你辛苦跑一趟,改天本宮讓周乙給你把謝禮致上。”
絃歌月將從上到下,冷冷掃了一遍,道:“以後別來這套,搞得我差點以為這裡面的主人換了。
你還是從前那樣吧,我看著習慣。”
“……”
許是這衝擊對某些人來說太大了,出了韜晦殿,某人邊走邊碎碎念:“咦……好可怕……”
勇王收回視線,睇了手掌,剛毅的臉浮起一抹自嘲。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