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浥樓主剛剛?”
“一時驚愕,難免分心。”
“如此,浥樓主何時可以動身前往?”
“雲大哥?你看此事是否需要等缺前輩和寂人交待一二?”
雲行雨道:“他二人歸時不定,你可先行。”
頓了頓,又道:“倘若不放心,雲某可隨你走一遭。”
“不用,些許小事兒,輕塵還能處理。大殿下,請”
“有勞。”勇王起身,同雲行雨作禮道別。
臨出門之際,浥輕塵突然對門口的緹紅道:“你在此候著,我一會兒回來。”
緹紅起初不明所以,然觸及其目光時,看了眼屋內的雲行雨瞬間明瞭,欠身施禮道:“是。”
須臾,兩人款款下樓。
獨留緹紅與雲行雨相對,二者相視一眼,雲行雨越過她回到自己房間。
很快,緹紅有了動作,悄悄走到其房門口,看看裡面的人是否安然待在屋內。確定其沒有離開,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雖然不明白樓主為何這般吩咐,但想來自有其道理。
然就在她轉身的剎那,早有一道白光竄出,消失的無聲無息。
雲行雨出了客棧,一路隱在虛空,尾隨勇王浥輕塵來到王城腳下。
然浥輕塵的出現並未減少百姓的憤怒,相反有如熱油鍋裡冷不丁加了一瓢涼水,霎時激的油花滾燙四濺。
還有好些人伸手想浥輕塵拽入人群,跟百里素鶴有瓜葛的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既是禍害,倒不如除掉一個是一個。
勇王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遞了一個眼色讓侍衛保護好人,別出意外。
立時有侍衛上前將人群和浥輕塵分開,惹得怨聲載道。
“諸位,聽本宮一言。這位姑娘乃是疏星樓現今樓主,關於此案沒有人比浥樓主更有話語權。
真兇究系何人,不妨先浥樓主怎麼說?”
“少來,她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說不定看上百里素鶴好皮囊,早就忘了殺父滅樓之仇。”
“可不是,但凡有點常識的都知道此事和姓百里的脫不了干係。真有心有血性,豈會替一個兇手說話。”
“對啊,當初說什麼是百里素鶴對其有救命之恩,怎就不知道是百里素鶴留她一命別有所圖?”
“對啊對啊,我聽說當初疏星樓有至寶人皇石一枚。後在滅樓當日一併被毀,說不定啊,這素鶴就是為了得到此寶才故意留的活口。
不然當時目擊者都說人死無生,怎就他非要把人帶走?”
“對對對,依老朽看,此事從頭至尾都是百里素鶴的詭計。”
“何止吶,我看還有不知廉恥,早忘了血海深仇。”
“住口。”勇王一看眾人越說越離譜,登時怒不可遏。暗怪素鶴這出的什麼餿主意,這哪兒是來平事分明是來火上澆油。
浥輕塵不怒不嗔的攔下勇王,衝眾人道:“諸位所言在理,到底不是親歷者。有疑有惑,實乃人之常情。”
她說的很輕,怪異的是人群因此突然變得寂靜無聲。
這忽來的轉變,令勇王不禁刮目相看。
此女,果是有些門道。
“那那……那又如何?終歸殺人兇器是他百里素鶴的,這總沒有冤枉他。”
“正是……”
“諸位。”浥輕塵掃視眾人,眼波瀲灩,道:“輕塵不才,與諸位做個約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