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西門那邊的女仙讓人殺了。”
“去你的,哥們兒當什麼大事兒。”白衣青年看著他直搖頭,果然還是和從前一樣,道:“慾海天哪天不死人的?死個把女仙算什麼稀奇事,真虧的你大驚小怪。”
漢子急道:“不是慾海天,是王城西門啊,少真府的那條街啊。”
同伴倒了一杯酒遞給他,道:“喝吧,你呀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有這功夫操心閒事。不如花點心思提升修為,也好大難來臨,好逃命。”
說完,也是跟白衣青年一樣搖頭,這哥們兒沒救了。
那漢子哪兒受得了他們這白賴賴的眼神,忽的用力捶在桌面上,震的杯碗碟筷俱是噗噗亂跳。
驚的四下客人,俱是望著他們那一桌。本就聽他們嗶嗶賴賴,半天也沒說出個子醜寅卯聽的心累。
再被漢子猛不丁捶桌子,登時都有了幾分不快。
白衣青年接住掉落的筷子,蹙眉道:“你發的什麼瘋?”
漢子一揮手,吭哧吭哧道:“我沒發瘋,我說的都是真話。”
“行行行,是真話。是真話,你倒是說到底發什麼了什麼啊?
這唧唧哇哇半天說不到正題,鬼知道老兄你要說什麼?”說罷,將筷子倒過來在桌面上一頓,道:“有什麼你趕緊說,說完哥兒幾個好吃飯,大傢伙也要吃飯。
沒事兒,你自己回頭看看。”
說完,沒好氣的提起筷子夾菜。
他這話可算是說出了大家的心聲,漢子說話太累了,活脫脫的就是三紙無驢。只說出大事,說的口乾了也沒見說出究竟出了什麼大事。
也虧的他那個朋友受的住,擱他們早就一巴掌乎牆上。
這時候,剛好素鶴他們的菜也上了,浥輕塵幫著小二把菜布好,悄聲招呼素鶴道:“菜齊了,快吃吧。等了那麼久,你也該餓的緊。”
素鶴回眸,道:“無妨,不過一餐飯而已。”
“你呀,忒不愛惜自己。”浥輕塵先給素鶴夾了幾樣菜,又挑了些青菜自己吃。
“多謝!”
“你呀……什麼都要謝一下,不累麼?”浥輕塵端著碗筷打趣道,水眸更是滴溜溜轉的甚為明快。
素鶴被她看的不好意思,頓時也給她挑了幾樣葷菜,道:“修道修心,不拘外行。
你也別光吃青菜,偶爾也該吃點葷食,沒得把自己餓瘦了。”
這話說的,有人心裡又是甜蜜不用說。
頓時兩人皆是悄悄用飯,再無二話。
然素鶴的心神,還是飛到了鄰桌。
那漢子聽白衣青年口說如此如此,還真的依言回頭看。果如哥們兒所說,自己好像觸了眾怒。
頓時急忙雙手合十,對眾人作揖道:“對不住,對不住,我這人性子粗實,得罪之處還請諸位海涵。”
說罷,轉頭與哥兒幾個趴在桌上小聲嘀咕。
眾人看的無語,直道這漢子活活該打。前面他們不想聽吧,他吼的人人盡知。吊起他們胃口,他又小小聲,不讓人聽了。
登時一個個心癢難耐,不是抻長脖子就是豎起耳朵。好在大家都有修為傍身,要聽清楚也不費事。
白衣青年實在拿他沒辦法,道:“說吧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再不說清楚,我們可不陪你瘋。”
同伴亦點頭,深深認可。
漢子吸了一口氣,極其認真道:“少真府在的那條五原街,你們曉得不?”
“廢話,說不說?不說這單你結賬。”白衣青年實在煩不勝煩。
漢子一聽要自己結賬,立馬慫了,態度瞬間大轉變,討好的笑道:“哥兒幾個這麼說就太沒意思了,讓我結賬我也沒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