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無語,她不就是晚回來了一會兒,至於這般怨念嗎?
隔了三米,都能感受它的濃烈。
一枝春眼尖,霎時就看到了她的小眼神,登時拍桌喝道:“臭笨丫頭,你那是什麼眼神?
是說夫人我說的不對?還是想說我杞人憂天,沒事就愛瞎操心?”
小云眼角忍不住抽搐,話都讓您說了,我還說啥?
但她也不敢真的和一枝春這麼頂,不然待會兒遭罪的還是自己,忙上前獻殷勤,小手扒拉扒拉開始給某人香肩一通揉捏,道:“夫人,奴婢哪兒敢啊?
人傢什麼膽子,您還不清楚?”
說著在伸手在一枝春眼前比了一個小指蓋兒,道:“奴婢的膽子就這麼點兒,比老鼠的大不了多少。”
“那你為何現在才歸?別不是不自量力幫人出頭了吧?”
所謂出頭,她們都懂。
小云一邊替其揉肩,一邊慢悠悠道:“哪兒能啊?奴婢是那麼樂於助人的人嘛?
世上苦難的人一大把,是個人奴婢就幫一把,奴婢幫的過來麼?”
“話雖如此,你遲歸總是不爭的事實,夫人我還冤了你不成?”一枝春被駁的兩腮透紅,側眸間有些不敢回看小云,怕讓對方曉得自己擔憂,以後指定讓這丫頭笑話死自己。
頓時,腰桿挺直,連說話都故意硬上幾分。
看的背後的小云暗暗搖頭,夫人您咋就玩不膩嘞?
主僕多少個春秋,還能不瞭解彼此的小動作,小習慣?不過,她知道拆誰的臺也不能拆某人的臺。
趕緊走到邊上跪下,正兒八經的磕頭求饒。沒有眼淚可用,急忙用手指沾了點口水攃在眼角,呼天搶地哭道:“夫人饒命,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慈悲做主,就饒了我這一回。
嗚嗚嗚……”
一枝春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把瓜子殼吐掉,道:“饒你什麼?
你現在翅膀硬了,心比天大還需要我饒?”
“要的要的,奴婢這雙翅膀飛得再遠,這線不是還在您手上嘛?沒您牽著,飛出的鳥兒她找不著回家的路。”
“行了,就你嘴甜。實話說,你拖到現在才回,是和人家交手了還是被發現被絆住?”
瞥了眼小云,一枝春在心底暗自搖頭。也就這傻丫頭願意陪她鬧陪她耍,明知自己是故意做戲,每每都配合的很。
小云行了禮,笑嘻嘻從地上爬起,撣掉手上的灰塵,湊近道:“奴婢看見了一隻血紋蛛,長的挺可愛的。
沒忍住,跟著多看了兩眼。
後來到了一座山腳下,不過沒走多遠來了一陣怪霧,擋了去路。
奴婢看別人有心不讓咱上去看,索性識趣點,自己回來了。”
一枝春朝她腦門彈了一個腦崩兒,轉眸道:“讓人發現,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你什麼時候臉皮變的如此厚,我怎麼不知道?”
小云摸著腦門,笑得眉不見眼道:“我不都是跟你學的嘛?”
“……”某人頓住,使出二指神功,電光火石的夾住某隻耳朵,道:“行啊,笑話夫人我是吧?”
“不敢,不敢,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