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有令,疏星樓不得涉入塵世。違者廢除修為,逐出疏星樓。”
“這……為什麼呀?”領頭兒的不解。
“因為,樓主說疏星樓本為隱世之家。即以從江心急流而退,就不可再涉紅塵。”
“那樓主怎麼算?我們都隱而不出,她在外面怎麼說?”
“愫秋水,你不可無禮。”
愫秋水,也就剛剛那位領頭的,顯然他對見死不救不能釋懷,依然老樓主掌權,附近千峰萬山誰有困難求過來,可都沒有不救不管一說。
他對身後另外幾位小樓主事道:“諸位,以往咱們不在樓內,但老樓主的為人大家都是爛熟於心。
幾時出過他人有難,而咱們不管不顧的?”
頓時議論四起,他們本就對浥輕塵整天和百里素鶴膩乎在一起頗有微詞。如今更是明言禁令,不許大家涉世。
一時間,積壓在心口的不滿通通宣洩出來。
他們對浥輕塵來接替老樓主之位沒有意見,畢竟老樓主就那麼一點骨血存世。
但是,以他們的眼光而論。
倘若浥輕塵乖乖待在山上,哪怕這輩子都不給老樓主及死去的報仇,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想法。
疏星樓百廢待興,且她天資再好,終不及其父。不能報此大仇,亦是情有可原。
可這一去不復返,整天跟在百里素鶴身邊晃悠,這就是明顯的不作為。
有些事可以包容,有些絕對不能忍。
“聖君,您給評個理。樓主如此做,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對啊,上次百里素鶴讓緹紅帶話,他知道該怎麼做,可如今他可不是那麼做的?
我可聽說了,他和樓主現在已經是公然出雙入對,這是置疏星樓與何地?他一個百里氏的棄子,有什麼面對高攀樓主?
不知道落難的鳳凰,不如雞嗎?”
“可不是,您是樓主的長輩,她從小就是您看著長大。眼下她被情花迷了眼,您可不能不管管。”
愫秋水眉頭微蹙,不等棲聖君發怒,先喝止道:“行了,讓你們說前往救人一事,你們都扯道什麼亂七八糟的?”
有個看上去年長,道:“我們說的就是這事啊,樓主既然不讓大家出去救人,又以條條款款約束眾人,自然該以身作則。
姑念她年輕不懂事,少男少女難免被情愛迷心遮眼,所以我們才懇請聖君出面管制。”
“不錯,上行下效。
樓主既然提出樓歸,以此束縛眾人。那麼樓主自身,就不該在外放任。聖君如不讓我等救人,那就請讓我們接回樓主,共同隱世。”
聞言,愫秋水鬆了一口氣,對棲聖君道:“聖君,您做主決定吧。”
反正今日要麼救人,要麼接人。
棲聖君面寒如水,沉聲說到:“樓主隻身為餌,誘釣兇手。
如今已有線索浮出水面,你們如此做,是想逼宮嗎?”
“不敢,可是樓主目前的表現很難讓人不詬病。”
愫秋水看了眼他,撇過頭,還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