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鶴將信收好,放入袖袋之中。
對浥輕塵道:“去,不去如何知道菰家主賣的是哪一味藥?”
浥輕塵聞言,捂嘴偷笑道:“你倒是直接,打算什麼時候去?”
“亥時之前趕到即可。”
“哦~”
“有事?”
“沒有,你回來也有一會兒,該去見過前輩,免他掛心。”
“你說的對,我這就去。”
“嗯,快去快回,我還有事兒和你說。”
素鶴怔了一下,道:“有什麼事你現在說便是,何必再等一會兒?”
浥輕塵剜了他一眼,道:“讓你去便去,我的事兒不差這一時半刻。”
“我去去便回。”看她說的堅持,素鶴沒有在推辭,當即起身離開。
隨後敲開缺雲子的房門,正巧鄒寂人也在,於是三人在屋內敘了半盞的功夫。
又過了差不多一柱香,素鶴想起浥輕塵還有事等自己商議,就起身和兩人作別。
回到浥輕塵房裡,才知她已經樣樣準備妥當,看上去像是要出門。
道:“你這是?”
浥輕塵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衣裙,道:“我想去見一個人,需你陪我走一趟才行。”
“什麼人?”
“路上再說。”
……
另一方面,眼看天色漸黑,日夜小心提防的御魂門還是沒能躲過這場殺劫。
而他們所謂的結界,在蟲子(常帶子)眼裡不值一提,一掌劃開結界,單人匹馬直接闖入其中。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將守在外圍的御魂門門人翻手間覆為灰燼。隨後他放出了陸飛,大殺四方。
然在地獄之花反覆摧殘折磨下的陸飛,已經不是曾經那個還有自我意識的陸飛。
如今的同門在他眼中,只是等待被殺的獵物。
雖然他到最後依舊咬緊牙關不鬆口,寧散魂不妥協,但顯然此舉激怒了某些人。
對方是臭名昭著的邪人,是比魔界的魔更讓人厭棄、恐懼的存在,這樣的人不是寺廟裡的菩薩,更不是心懷仁慈的仙者。
同為邪人,他也沒有紅寡婦的耐心,他更不是真正的蟲子。
所以在陸飛始終不肯妥協後,他將陸飛的神識禁錮在體內,從而把打造成一把沒有感情的劍。
不肯臣服,那就清醒的看著自己是怎麼輸了所有。
陸飛現在便是如此,蟲子(常帶子)不止是要解印人的下落。
還要陸飛因為不肯臣服而付出代價,要他手上沾滿人命,條條都是自己的同門。
陸飛掙不脫,當身體不再屬於他的時候,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同門倒下,看著他們…一點點散魂。
若說地獄磋磨人,不外呼如是。
等到行巖蹤等人察覺宗門出事,已是無法改變既定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