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斷腸看他離開,向秋水無痕道:“何事讓掌門如此著急?”
秋水無痕怔了一下,笑道:“也沒什麼,就是去見個老朋友。如今慾海天亂了,多年沒見,我有些不放心。”
聞言,詩斷腸沒有再問。
恣無意很快取來筆墨紙硯,秋水無痕將信寫好遞給他,道:“你親自走一趟,速去速回。”
“是。”
等他離開,又對詩斷腸道:“看好宗門,我去去就回。”
“嗯。”
一瞬間,崇德殿變的空空蕩蕩。
詩斷腸默了默,隨後往後山而去。
月之躲在角落裡,一排長的枝繁葉茂的月桂擋住他的身形。
等到確定左右無人,才偷偷跑回墨如淵的院子。
“回來了?他們去哪兒了?”墨如淵看向來人。
“回師兄,無意師兄和掌門都離開了,斷腸師兄……嗯,去後山了。”
“哦?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離開?”
月之搖頭,隔太遠他聽不清。
而且他也不敢動上真元,怕被發現。偷聽掌門談話,罪還是很重的。
所以,他只敢遠遠的望著。
墨如淵:“……”
“師兄,我要靠太近,會被發現的。到時候掌門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掌門不會罰你,但他肯定會罰我。
“咳……”
墨如淵一陣乾咳,掩飾自己的尷尬。不可否認,他每次跑路,背鍋的都是這孩子。
道:“那你總該看見他們往什麼向去了吧?”
“不知道。”
“……”
“師兄你知道我是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問我方向,我問誰去?”總不能,你讓我隨便揪個人問,掌門和師兄去哪兒了?
那咱們還偷偷打聽幹嘛,你直接問掌門不就行。
“……”
墨如淵氣結,再次讓月之堵的無話可說。他現在懷疑,掌門是不是特別去打聽了,然後把月之塞到他院裡。
省的自己要跑要打聽,然後這孩子南北不分。
抬手讓月之先下去。再看見那無辜的臉,他怕把自己氣死。
月之偷眼微瞧,曉得自己這是被煩上了,頓時也不敢再給他添堵,摸了摸鼻尖便悄悄離開。
屋內只剩他一個,但墨如淵感受不到半分安靜。他很煩,煩的有一腔子的怒火,而無處發洩。
事實證明,有些人就算受傷了,也一樣不省心。
晚飯時,月之進來發現人不見。
急忙奔出院裡,跌跌撞撞找到詩斷腸。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