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兩位殿下好閒情啊,大難臨頭,還有時間兄弟情深?”石將軍很快追上,在他們背後冷冷譏諷道。
二人倏然止步,各自翻手掣出兵器。
穆王叉腰挑眉,仗劍指向眼前人,道:“怎麼,都要死了,還不興我們兄弟道別懷念一下?”
石將軍冷笑:“那二位殿下懷念完了嗎?完了,咱們就該上路。
主人,可還在等著二位的人頭。”
“石將軍,你這話就太讓人寒心。好歹,咱們也曾是君臣。你這反水,未免反的太快。”穆王也讓他的話,給氣的咬牙冷哼。
石將軍虎目圓爭,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放聲笑道:“哈哈哈,說的好。殿下就沒聽過一句話嗎?所謂良禽擇木而棲,王城這根木已經腐朽,石某自然要擇一位有為之主。
不然,生死關頭前,要和兩位一樣被砍去獻祭嗎?”
說罷,大刀舞的滴水不漏,以大開大合之勢猛然逼向二人。
昱王把穆王往後一撥,長劍一抖架住刀身,往前一頂。隨後連出數劍,劍劍都逼向其要害。
但是石將軍這人雖然修為中等,但也為人也有心思細膩之處,可謂粗中有細。
昱王劍式雖然快且刁鑽,然仍是被他防的嚴嚴實實,叮叮數聲交接,刀劍俱是碰出朵朵火花。
石將軍一刀震退昱王,隨後提刀照頭劈下,大刀沉沉之勢有如山嶽壓頂,狠聲道:“看不出來,殿下也有幾分能耐。
合著人前,都是裝的。”
穆王看的心急,當即搶先接過刀勢,道:“咱們那叫珠蘊內藏,不露於外。
哪是你一個叛徒、莽夫能懂?”
又對昱王道:“這回咱們兩個兄弟齊心,一起殺了這個叛徒,父王面前也好交代。”
“好。”
說罷,兩個同時出劍,同時出招,逼的石將軍手忙腳亂。
本來一對一,他們之間差距也就是再伯仲之間。
同樣的境界,但多了一個人,那情況立馬就有了轉變。
鳳山在城樓上看著,暗道不好。將軍還是大意輕敵了,如不能一鼓作氣拿下,必受反制。
揚手即有黑蟲快若流星的奔向穆王,而此時穆王被石將軍大刀纏住無法脫身,眼看黑蟲即到眼前,一個失神,胸前讓人給劃了一大刀。
危機之刻,幸得昱王出劍如電,將黑蟲都斬與劍下,眼疾手快扶住快要倒下的穆王:“如何?”
穆王垂眼傷口,痛的臉色煞白,道:“還死不了。”
倏然一把推開昱王,舉劍隔住大刀逼近,抬腳疾攻其下盤,趁其抽身後退之際,劍勢連綿不絕,有如蕩蕩水波卷向石將軍。
石將軍不期穆王重傷之下還能有這樣的威力,登時腹部受傷,殷殷血紅往外噗噗的冒。
卻有無數密密麻麻的黑蟲盤踞在傷口上,很快不再流血。
至此,昱王和穆王終於知道石將軍為何對他們舉刀相向。
原來,石將軍已經不是石將軍。現在的他,不過是邪人的一具傀儡。一把,殺人的利刀。
這樣的打,打吧,他不懼受傷。而他們,傷一下那都是拿命在玩。這這……還怎麼打去?
昱王眸光一沉,寒聲道:“砍下他的頭,再毀掉。我就不信,它還能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