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鶴望著門口,終是化作一聲嘆息。
想不到,他二人會走到如此的局面,是他錯了嗎?
浥輕塵遞了杯茶給他,柔聲道:“在你把我推出去時,是不是也該問問我願不願意?”
“輕塵……”
“聽我說。”浥輕塵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將放下茶,兩指按在他唇上。
側眸道:“從我們第一次相遇,我的心,從來都是你。
愛一個人,它是自私的。
我的心也很小,小的只容得下一個個你。
你如果還是要把我推開,就把它帶走。從此,我不想,不念,也就不會痛。”說罷,握住素鶴的手,按在那一處柔軟上。
淚,也就那麼不經意間潸然而下。
“不會了。”
“嗯?”浥輕塵抬起淚眼,道:“什麼不會了?”
素鶴抬手,以袖拭去其淚:“以後,我不會再推開你。”
經過這麼多事,他現在也明白自己的心。既然做不到放下,那就試著去接納。
“真的?”
浥輕塵以為,也許這輩子她也聽不到這句話。可是有一天,它說來就來了。
“往後,我們甘苦與共。”說罷,端起那杯茶飲下。
這讓浥輕塵頓時不顧一切撲入其懷中,緊緊的擁住他,泣不成聲道:“你說的,不許反悔。往後,不許推開我。
生,一處生。
死,我陪你死。”
素鶴抬手將人輕柔的圈在懷裡:“……說什麼傻話。”
客棧內一片溫情,客棧外,碎玉人可謂是找的頭大。
明明她跟著槐尹背後跑出來,結果找了幾條街,連鬼影子都沒看見。暗道這傢伙是不是屬耗子的,要不咋那麼能鑽?
逮了幾個路人問,都說沒看到。好不容易又跑了地方問到,說有看到人往秋心閣去了,於是她緊趕慢趕到酒坊。
進門一看,好傢伙,又讓他跑了。
無可奈何,她只能往別的地方找。這回她也不問了,隨便找吧。怎麼地也不是小孩子,那麼大個人還能被人賣了不成。
結果她找到太陽下山,也沒把人找回,想著槐尹可能是躲到哪個地方喝酒消悶愁。
就自己先回了禧園,沒有槐尹陪伴同歸,園裡的婆子立馬看碟下菜。雖不至於再讓她去伺候她們,那也是幹啥否得自己來。
好在她早就習慣,沒爹沒孃的孩子。有口吃的,有個地方安身就不錯了。何況,菰爹爹一年多少還能見一回。
晚飯是她自己弄的,廚房裡留給她的不多,撿了幾顆青菜炒一炒,一餐就可以湊合過去。
夜晚的時候,下了大雨。
“這傢伙,應該不會有事吧?”碎玉人坐在床上,抱著枕頭喃喃自語。
忽來晚風總是格外涼,夾帶著雨水撲在臉上,讓人不禁一個寒顫。
想了想,她決定還是把窗關好,今夜雨這麼大,壞人十有**是不會回來。
半夜時分,雨越下越大,一個驚雷劈下,把碎玉人驚的自床上直挺挺坐起。
好不容易緩過神,一道閃電劈下,發現屋子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發現是槐尹後,她不覺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別人。差點,就被嚇死。
但還是生氣啊,你說你,白天找瘋了找不到你人影,大晚上回來也不去好好歇息,你跑這裡嚇什麼人?
頓時抓起枕頭就砸,道:“你這人也真是,多大人了?你還學人家玩失蹤,不就是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你至於要死要活嗎?”
槐尹抬手抓住迎面而來的枕頭,看了眼,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