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事?”浥輕塵頓時覺得自己耳根燙的嚇人,要說什麼什麼你直說就好。
弄的這麼正式,搞的人家都有些不好意思。
“是關於疏星樓。”
“疏星樓?”不是,不是……因為那啥嗎?
素鶴轉身扶著圓桌坐下,背對著浥輕塵道:“是,有件事,我不得不和你說一下。”
浥輕塵霎時一顆心從天上跌到地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什麼事,值得你如此鄭重?”
還以為一段小別他開竅了,沒想到,終究是自己多想。
“浥姑娘可否記得樓中眾人,是被什麼兵器所殺?”
“什麼意思?”浥輕塵心中咯噔猛沉,登時也管不得自己的小心思,急步轉至素鶴面前。
質問道:“你……有發現?”
問這話時,只覺得此心要從腔子裡衝出去。
“嗯。”
“是什麼發現?”發現站著說話好像哪裡不對,頓時急忙扶著桌子倚身坐下。
“浥姑娘當也知曉,樓主眾人系死在憫殊之下。”
“可我也知道,不是你。”
“確實不是我。”
“那你的意思是,普天之下還有第二把憫殊不成?”這未免太過荒唐,隨即提起水壺打算給素鶴倒杯水。
“非也,我所指的是,有一人可以復刻憫殊的劍息。”
哪知他話音剛落,頓時驚的浥輕塵失手打翻水壺水杯,水灑了一桌。
“什麼?”
素鶴急忙起身,握住其手:“你怎樣,有沒有傷到?”
說罷,察覺到自己失禮了,忙不迭的把手鬆開。
浥輕塵握著被他握過的地方,羞澀的搖頭,道:“我沒事,你剛才說有人可以復刻憫殊劍息是怎麼回事?”
說罷,手忙腳亂的扶起水壺水杯,卻是越扶越亂,杯子直接滾下桌砸的稀碎。
把浥輕塵驚的半晌不敢喘氣,良久才想著要屈膝去撿。
素鶴見俏臉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頓時心揪揪的疼,霎時一把將浥輕塵拉入懷中,輕聲在其耳畔低語道:“抱歉。”
聞言,浥輕塵渾身僵的筆直。
一行清淚,無聲浸溼素鶴的前襟,許久,才傳出悶悶的哽咽:“不是你的錯。”
“此事,我也是近日才查出些許眉目。但你彼時尚在梅塢,所以未能早些告知。”說罷,扶著佳人做好,自己將地上碎片撿起。
浥輕塵抬頭,把淚水逼回眼眶,擦了擦眼角淚痕,道:“沒關係,現在知道也不遲。從出事到現在,棲伯伯和我用盡方法也沒有查到半點線索。
如今你替我查到,我感謝還來不及,又豈會忍心責怪?”
素鶴將碎片放在木盤中,嘆道:“累你無家,終是我之過。”
“我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好好的,為何這樣說?
“有些事,我現在還無法對你細說。但能告訴你的是,此人若是活著她便可以做到復刻憫殊。
換而言之,她就是殺害眾人的兇手。”
“誰?”
“溪芫。”
聞言,浥輕塵好半晌才回過神。
“她……她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