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蒙面人在穿過毒霧大澤後,進入了一處鳥語花香的所在。
倘若不是親至,誰也想不到忙忙大澤之後,竟是這樣一塊寶地。
須臾,蒙面人至那精緻的庭院宅舍中。紅寡婦斜臥在樹底下納涼,享受著幾個精壯小廝的伺候。
看到來人了,也沒有半點退下去的意思,反而愈發賣力伺候。
紅寡婦張口接下小廝剝好的果肉,眉眼微微睇出,道:“喲?大忙人回來了?”
蒙面人霎時搖身化作本來面目,掀開遮住面門的頭髮,眥牙道:“紅……姐,話不能這樣說。
我出去,那也不是瞎鬧。”
“哦?你還能幹出正事?”紅寡婦是白眼都懶得翻,同修至今,還不曉得她是什麼尿性?
蟲子霎時僵住,隨後討好道:“當然當然,要不是我出去,那個幾個慫包說不定讓人逮住,什麼都供了出來。”
紅寡婦看著他那鋥亮的大黃牙,瞬間覺得格外的扎眼睛,半遮道:“你還是變成剛才的模樣吧,至少看著比這個好。”
蟲子一副受傷的樣子,痛心道:“紅姐,你居然也只是喜愛皮囊的凡俗女子,我太失望了。”
“我看你皮癢欠收拾。”紅寡婦眼一厲,起身奪了小廝削水果的刀,照著他腦門子就一記。
“嘿嘿,別生氣,我就是想逗下你。”蟲子接住小刀,隨後上前還給小廝,揮手讓眾小廝先退下,方搬個矮櫈在軟榻邊上坐下,同紅寡婦湊近道:“咱們接下來,談正經的。”
紅寡婦是真的很想給他一巴掌,沒見過臉皮這樣厚的,遂遞眸給廊下的常帶子,大意是你怎麼看?
常帶子不置可否掠過他,那眼神也是直白無二,差不多即是看看他有什麼屁要放?
蟲子眼看二人一來一去,頓時酸的不行,衝紅寡婦笑嘻嘻道:“我實話和你你說,此回出去,我和百里素鶴還有一個年輕人過過招,講道理,我覺得你倆過於謹慎小心。
咱們,應該正是宣佈出世,隨後挑選合適的獵物下手。”
紅寡婦倚身坐下,血紋蛛滋溜溜又爬到了那一派春光之處,衝著蟲子得瑟的扭扭,隨即吧唧一口滿足咬下去。
看的蟲子差點沒把眼珠子禿嚕出去,這死蜘蛛絕對是故意的。
倏然,紅寡婦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厲聲道:“再瞪,老孃把你眼珠子摳出來當魚泡兒踩了。”
蟲子忙捂住臉,往後略縮,眥牙道:“嘿……別介,咱們談正事吶。”
“談什麼正事?合著擱你眼裡,慾海天也好,年輕一輩也罷,都不足為懼是吧?”
“沒錯,我不否認這些個人假以時日必定成才。可老子又不是活菩薩,憑什麼在他未成長起來前不掐死,要留著他長成起來對付我?
沒這個道理,是不是?”
此話一出,紅寡婦也好,常帶子也罷,不禁都為之側目。
誠然,即是敵對關係,為何要給他們成長機會?
縱然慾海天確有隱藏勢力沒出,但也不是他們處處隱忍至此的理由。老的不能動,那動小的總成。
明的不行,也可以來暗的。
頓時紅寡婦之前咬定謹慎行事的心,開始變得活泛起來。
蟲子看她似有鬆動的跡象,忙趁熱加油,道:“我自然也清楚,老東西咱們還碰不得。
可老東西即便千手千眼,他也有打盹的時候不是?”
這……紅寡婦猶疑的瞬間,目光投向常帶子。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