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帶子起手結印,很快忘憂那邊即有動靜。
在照常放到恩客後,一身黑衣出現在指定的地方。
三人也不再雲端閒臥,而是移步密林。
再見三邪,忘憂本能的想要抗拒腦海中的呼喚,可是身體的機能卻驅使她自己走到這裡。
面對他們,是來意靈魂深處的恐懼。
紅寡婦很喜歡看忘憂的反應,愈是害怕,愈能讓她歡喜。
道:“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
忘憂搖頭,渾身抖如篩糠:“不……不知。”
“呵呵……就像你這樣。”
聞言,忘憂頓時僵在原地不敢有絲毫的動作,便是喘息都是奢望。
然,紅寡婦接著道:“人,就該如此。
只有先讓她知道什麼是死不如生,她才會甘願苟且的活著。
你說,我說的對嗎?”
忘憂撲通跪在地上,磕磕巴巴道:“對……”
“很好,既然你曉得對錯,那我們也該切入正題。”
“什……什麼,正題?”
“一個男人,一個很俊美的男人。”
“忘……忘忘憂愚鈍,懇求……懇求明示。”
“好吧。”紅寡婦打了個哈欠,意興闌珊走到忘憂跟前,居高臨下道:“是關於百里素鶴。”
忘憂猛的抬頭,眸中盡是不可置信。
“他……”
同一時間,身為當事人的素鶴再次站到江邊。
起先以為白影是有心引他,想要將他與浥輕塵一網打盡,便一路跟到江邊。
不料江邊除了白袍之人,並無他人。也就是說他們中計了,被這些人有意化分開。
素鶴道:“閣下有心引在下至此,何不開啟天窗,說亮話?”
那人模樣生的不差,只是略冰冷,顯得身上沒有幾分人氣兒。大晚上,一身白,不細看,只當是無常公出公差了。
沒啥感情道:“你想知道什麼?”
“這話不是該在下問嗎?”素鶴垂眸,道:“費心將我等分開,又有心引至此處,想來也不是因為江邊水草豐沛,何不直呈來意?”
“沒有來意,取你命而已。”
說罷,白袍人兜起劍,寒光颯颯而出。
素鶴眼眸倏然上抬,側身橫飛出去,反手掣出憫殊。
足下輕點江面,再飛鳥騰起,一劍刺向白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