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麼?咱們,那麼見外幹嘛?”雪綃笑道,搖身之間竟化作一個小哥兒,青澀的臉上嵌著兩個酒窩,笑起來多了幾分可愛。
女子也搖身扮回本來模樣,正是雪綃,嗔道:“你呀,小心點。
叫夫人的人發現,你怕死字都不知道怎麼寫。”
“放心,我是那粗心大意的人嘛?你還是趕緊去酒畫師那裡取畫,我和他約的時間差不多到了,你附耳過來。”
雪綃依言上前,聽得是頻頻點頭。
“都記住了。”
“嗯。”雪綃轉身開門,忽的回頭道:“白耗子,謝了。”
說罷,側入縫隙,頃刻無蹤。
“去去去,叫什麼白耗子?我有名字好不啦?白玉郎,白玉郎……知不知道啊?”
可惜,人已經走遠,沒誰管他說了什麼?
白玉郎突然耳朵一動,伸手在屋內拉了條橫繩,輕輕一躍,側臥其上。
剛躺下沒多久,木門便讓人踹的四分五裂。
“喲?幾位好大的威風,白某人窩在這溪邊清修,還惹到各位啦?”
“少說廢話,有沒有看到一個臉上有麻子的女人來過?”
“女人啊?”
“怎麼?你見到了?”
“沒有,臭男人我倒是看到幾個,要不要我數一數啊?”
“找死。”
“哎喲,我好怕怕,你們還想以多欺少是不是?”白玉郎翻身坐起,十足戲謔。
“你……”
“算了,不可惹事。”為首的攔下那人,轉眸對白玉郎陰狠的道:“叨擾了!”
白玉郎只作沒看見,揮揮手,嬉皮笑臉道:“慢走,不送。”
那些人來的快,去的也快。
沒多久,溪邊除了潺潺流水,蛙跳蟲鳴,便是寂寂寥寥。
跳下繩索走到門口,垂眸掃過地上的爛木板,他又轉身回坐在屋內。
而那邊,雪綃順利找到酒畫師取畫。悄悄的從後門潛入百里府,只是人沒走幾步,便被擒住。
名園內,磾水靈察覺不對,便讓人暗中去查霜園動靜。
果不其然,讓她查到雪綃不見。
頓時,明白兒子打的什麼主意。
才知自己,被套路了。
百里無霜見她起疑,知道雪綃必然已經成功。又看鬧也鬧了,事情差不多就該見好就收。
便在鬧了一通後,返回霜園。
恰好,與抓捕雪綃的人前後腳錯開。
“夫人,抓到了。”
“在哪裡抓的?”
“後門。”
聞言,磾水靈輕輕一笑,眼神微微橫遞。即有侍衛上前,揚起木棍敲碎其膝蓋骨。
雪綃吃痛,登時臉色煞白:“啊……”
磾水靈靠在扶手處,把玩自己的指甲,道:“還想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