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到這個歲數,該看的看了,該享的享了,去得。”
“急什麼急?有你去的時候,都給爺我安安靜靜的坐著。”不知為何,老嫗的淚讓六口章心裡湧起了不知名的浮躁。
將眾人都呵斥回去後,便專心與範四靜等。
老嫗緊緊捂著小丫頭不敢鬆手,只用極低的聲音道:“莫怕莫怕,不會有事的。”
聞言,小丫頭的淚旋即翻出眼眶,“吧嗒”滴在老嫗的手背上,摔的七零八碎,更燙得她心口陣陣疼。
造孽啊……
再看餘下之人,無不是面色悽悽,神皇萎靡。
淚有千千行,更結愁中腸。
與此同時,亙辭、刀疤三趕回白葫蘆山。
召來眾多仙者,先替素鶴澄清真相,再說出今夜的打算。
眾仙者聽罷,俱是怒髮衝冠,當即就要找林卯清算,可恨這廝一直欺騙他們,還害他們處處與百里素鶴為難。
放著真兇逍遙法外,反將自己置於他人手上為刀。
這是何其不能容忍也?
亙辭見這情勢,忙使刀疤三攔住眾人,道:“諸位稍安勿躁!
既以定計,便容不得他再為非作歹。
且有一事,尚請諸位出力,不妨先聽辭言,然後再做決定。
諸位,以為如何?”
眾人止步,有人急道:“什麼事?你快說。”
“我這裡有寫給除白葫蘆山其他受害仙友的信,勞諸位差幾個人替我把信送達。”說罷,從袖中取出一疊信。
說是幾封,其實目測少說也有十來封。
田漢年幾人跳出,道:“交給我們吧。”
亙辭大喜,忙將信託付,盯囑:“務必要快,切記!”
“放心,我們曉得輕重。”田漢年拍拍心口,將信分派下去,忽道:“怎不見玉臻峰?我記得此峰的嵐仙子,蓉蓉姑娘亦是苦主。
主事何故獨獨漏了她們?”
刀疤三道:“漢年有所不知,玉臻峰……已經沒了。
嵐仙子、蓉蓉姑娘她們,都、芳魂已逝。”
田漢年登時踉蹌往後退了兩步,驚詫的看向亙辭:“怎不見大家提起?”
亙辭剛想解釋,即被卞清打斷,道:“你在修煉緊要關頭,我知你對嵐仙子素有情意。
怕此事對你造成不利,故讓大夥兒先瞞著你。非是故意不告訴你,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你……”田漢年說不出責怪卞清的話,細論起來兩人也是發小,清楚他這麼做也是為自己好。
只是、只是,嵐仙子,唉……
卞清接過其手中的信,塞入其懷中:“你若不想嵐仙子枉死,當速速送信,待了結柳心齋一事,我在與你解釋。”
“好。”
田漢年轉身,拖著沉重又急切的步伐與眾離開。
亙辭看事情差不多,讓眾人都上前些,先挑出今夜前往柳心齋的人選。
再將剩下之人,稍作安排固守白葫蘆山。以防萬一,不能自己去攻打別人老巢,反過來叫他人端了自己的窩。
道:“你們都過來,今天晚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