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眾人先摸不到頭腦,但如亙辭、浥輕塵等,一個是白葫蘆山主事,一個是現今的樓主。他們,自然有其訊息來源。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親下山頭尋素鶴,免那一點掛念。
槐尹或許還有幾分不明白,畢竟他的訊息沒有二人那麼方便。
浥輕塵道:“原是如此,那陰山湖只得一位火夫,便也說得過去了。”
當時她還和碎玉人疑心,偌大的地方,怎麼會僅有一人。
鄒寂人挑了下眉,沒有接話,安安靜靜坐在自己的座上。
本著能避則避,儘量不與槐尹發生爭執。他很清楚,現在的自己如果說出實情,沒有任何勝算。
槐尹一計不成,只能另尋機會。
有素鶴等人在側,想要動手太難,唯有先將其驅離,再找個無人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
可惜這廝現在能忍的緊,倒使得他不好辦了。
碎玉人依舊嬌憨的抱著浥輕塵,姐姐長姐姐短,不動聲色間,將兩人明潮暗湧盡收眼底。
餘下之人聽罷,皆是言語寂寂。
缺雲子環顧眾人,道:“我看吶,此事未必盡無好處。”
素鶴道:“前輩有何高見?”
“你們想啊,林卯背後的主人乃是魔子。陰山湖又同柳心齋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絡,以魔界現在的局勢,給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先開兩境之戰。
除非,三邪和魔子鬧掰了。”
“可萬一這是他們的局中局,計中計呢?”有心做出大戲給世人看,實則早有虎狼不臣之心。
先不提神女殿之事最後如何,便是這事往後的牽扯也是累如危卵。
缺雲子愣了愣,道:“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可先放一邊。
總的來說,三邪走脫確係大害,為禍不小。然正因此如此,魔界那邊的情況恐也有些棘手。
少不得,暫時無法分身親自對付你小子。”
這對咱們而言,難道不是好訊息?
素鶴頷首,亙辭起身道:“既已約定今夜行動,我等就先回白葫蘆山稍作安排。
屆時,柳心齋外恭候諸位。”
“我送兩位。”素鶴道,遂讓浥輕塵撤了結界。
“有勞。”
“請。”
送走兩人,素鶴回到正屋,剛一腳邁過門檻,雲行雨離座道:“百里素鶴,雲某是否能和你單獨一談?”
素鶴稍怔,後收回腳,側身讓至一旁,道:“雲兄請!”
二人行至小院,於樹蔭底下私談。
屋內槐尹等人時不時向外張望,偶爾傳出幾句嘻笑打鬧。
雲行雨道:“你不對我的來歷好奇嗎?僅憑一次相助,便敢對我剖心相待?”
“雲兄若要行加害之舉,只需調轉方向助那魔子即可,又何須多此一舉?”素鶴垂衣拱手,真誠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