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有些人,嘴上說的漂亮,心裡其實……”
耳聽碎玉人越說越離譜,害怕形象在佳人敗光的槐尹,趕緊喝止。“停,打住。”
再讓她說下去,估計更離譜的都有。自袖袋中扒拉半天,摸出一隻木鳥。道:“我雖然沒有寶貝給你護身,但你們進去若遇到危險,可用它傳穿訊。
別看它不起眼,但它能穿透結界,真有個好歹,它能幫大忙。”
其實,他不想給碎玉人。木鳥他也不多,攏共兩隻,一隻傳信,一隻備用。給了碎玉人,就代表他和王城那邊只能單線聯絡,沒得其他選擇。
如此,傳信途中,風險也會變高。
碎玉人才不管他的小九九,將木鳥奪過,把玩兩下就收入袖袋。
木鳥的妙用她當然清楚,可這東西不多,連她也沒有。以前也問過父親能不能給一隻,可父親拒絕了。
說:“這都是死物,想爹了,爹自然會來看你。”
雖說東西很平常,但她還是很開心。因為,這到底是槐尹送她第一件禮物。
素鶴看事情都差不多了,便將人引到正屋坐下,又將鄒寂人介紹給她認識。
一直到晌午時分,經過商討後。決定由浥輕塵和碎玉人先進去探路,槐尹素鶴、鄒寂人固守外圍。
防止三邪突然殺回,也好給裡面的人爭取時間。
而缺雲子,則留在十二月風閣等訊息。萬一情況不對,就前往邀月峰找救兵。
因為,較無生門而言,邀月峰比鄰小桐流域,近。
待諸事議妥後,素鶴終於有時間可以問出心底疑惑:“浥姑娘?”
“嗯?”
“浥姑娘不是日前才下的邀月峰,怎地有時間至此?”
浥輕塵放下茶杯,道:“我之前說疏星樓已經大致抵定是其一,還有一點便是,我與棲伯伯商量好,由他坐鎮邀月峰。
而我,則到慾海天走走看。
仇人躲在暗處,我若固守不出,一則弱了疏星樓的威望,徒讓仇人笑話。二來,我打算以身做餌,引蛇出洞。
任他藏得再深,時間久了,總能尋到蛛絲馬跡。”
“可是,此舉未免太過冒險?”能屠盡疏星樓的人,豈會是泛泛之輩?
萬一遇上,不亞於送羊入虎口。
浥輕塵搖頭,淺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捨不得孩子,怎麼引出暗處的黑手?
事實上,還有一點她沒說。棲聖君本不贊同她此時入世,疏星樓剛剛經過一番摧殘,再經不起一次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
是她,派人探聽到三邪脫出八風島,而素鶴又困在小桐流域,放心不下,故用尋找仇人為由,說服棲聖君坐鎮樓中。
她則是下山第一件事找到素鶴,仇人要找,想見他亦是真。
素鶴自覺慚愧,道:“浥姑娘膽魄,實令我等男子汗顏。”
“說笑了。”望了眼屋外的日頭,道:“我看此事宜早不宜晚,不如現在就去如何?”
拖的愈晚,風險愈大。
且誰也不曉得三邪什麼時候會回來,實不宜再耽擱。
素鶴也知浥輕塵擔憂是對的,起身朝缺雲子拜下:“一切就交由前輩做主,倘若我等沒有及時回來,還請前輩辛苦一趟。”
“行啦,去吧去吧,老頭子我知道該怎麼辦。”
“多謝前輩。”
“我們走吧。”
霎時,數道流光飛出十二月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