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星自此之後,越發刻苦修煉,為著大劫做準備,亦為了能讓家人早日重生。
古安夏也跟先生告了假,一直在思索救災的萬全之策。
時光荏苒,很快半年過去了。
古天星實在等的有些不耐煩,這大半年,她四叔沒去過私塾,也沒出門打聽情況。
整日不是抱著史書研究,就是鑽研農耕之術!
他難道真的以為這樣就能幫大齊度過劫難嗎?!
古安夏如果知道抑鬱這個詞的話,那他一定會說自己抑鬱了。
史書看了一本又一本,農耕的書更是沒少讀,花了這麼多時間,卻未找著任何有意義的借鑑之法,也沒能改良農作物。
好在一個月之前,他就想通了,不再執著於在書本中摸索。
他開始幻想著,如果自己有小侄女的仙法,會怎麼做?
設想了許久,古安夏選擇了一條自覺最安全的方法。
但若要真的實施起來,這件事必須借用小侄女。
一方面折騰一個六歲的孩子,還是他的親侄女,自己都覺得自己臉大。
另一面,救災需要出遠門,他媳婦剛生兒子半年,不能跟著一起,只能自個帶著小侄女了。
最主要,自己實在是不敢跟爹孃提要‘帶小侄女出遠門’的話啊。
這天,古安夏特意去隔壁村買了根糖葫蘆,遞到了古天星手裡。哄騙道:
“團團,眼看又要過年了,你又要大一歲了。
想不想出去玩?四叔帶你出遠門玩,你去不去。”
古天星眼睛一亮,心道:哎喲,姐姐等你這句話等的頭髮都白了。雖是希望四叔儘快行動,面上卻不顯道:
“那能天天有糖葫蘆不?”
一聽這話問的,古安夏頓覺有戲。拍著胸脯保證道:
“糖葫蘆四叔管夠,還有米糕,但是你每天最多隻能吃一塊,不然牙壞了就不好看了。”
……
終究,古安夏還是勇敢的在年三十晚上說出了自己的打算:要帶小侄女去長安。
古老爹,差點一碗飯扣他臉上,古安澤甚至懷疑他四弟是不是要拐賣自個閨女。
鬧得沒辦法,古安夏只能跟幾位知情人士,選擇性的說了關中有蝗蟲、三年旱災的事。
眾人在一片愁雲慘淡中協商了一宿,最後還是古老爹拍了板:
這劫,得救!
年初二,終於虛六歲的古天星在她爺奶屋子的外間,建了一個傳送陣。
這樣,無論去多遠,遇到啥事,眨眼間就可以回來,也算是給自己叔侄二人留條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