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門口的守衛,眼中閃過的是殺意。
那守衛天天跟監守大人相處,自然能瞭解監守大人這眼神的意思,但他沒想到監守大人那麼大膽。
不過想到他曾經親自拷打過張剛,他還是狠下心來朝地牢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監守大人其實是想要將張剛處理掉,抹掉一切痕跡,這樣的話他們就可以糊弄過去了,畢竟張剛是秘密被抓的,而見證者不過只有那個年輕勞工而已。
監守調整了一下表情,笑著臉轉過身來,笑道:“這位小哥,你一定是看錯了,我們僱傭百姓作為勞工,怎麼可能會抓他們呢?”
他假裝生氣,“我們可是百姓的父母官,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那年輕的農工激動道:“你騙人,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將他用迷藥迷暈後拖出了宿舍,我在後面跟蹤,張大哥試圖掙扎,你們卻拿刀子割了他一刀。”
婦女差點暈了過去。
“我跟你拼了!”小男孩站在凳子上,躍向胖子監守,然後整個人掛在其身上,用牙齒咬住胖子的一個肩膀。
“啊!”
“我真的沒抓什麼張剛,小哥那天晚上一定是看錯人了,人可能是別的勢力抓的。”胖子將小男孩甩在地上,道:“你知道的,這裡附近有土匪以及竊賊,張剛可能是被土匪說竊賊抓了。”
“胡說,竊賊土匪抓我大哥一個農工幹嘛?”那年輕的農工喝斥。
“沒準他們曾經有什麼恩怨也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們查,但你不能汙衊我。”胖監守抖著身上的肉,一臉憤慨。
幾人想著:這裡每一個人都因勞作的原因渾身肌肉,但這個胖子卻肥肉抖擻,真是一朵奇葩。
“不用了,太麻煩你了。”秋少卿開口了。
現場安靜了下來。
秋少卿抬手朝地面摁壓下去,地面突然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順著帳篷蔓延出去。
“找到了。”他又收手了。
宮千凡雙手結印,打出一道晶瑩透明的光芒,擠滿裂縫。
接著,空氣開始冷了下來,即便是烈日當頭也無法驅散這股寒氣。
“大剛!”婦女驚叫一聲。
只見一塊冰裹著好幾個人推進帳篷中,其中便有兩個渾身是血的人。
那些士兵無比驚恐,他們本來要殺掉張剛的,但地面突然裂開,然後一道奇怪霧氣湧了進來,形成了冰塊將他們拖了出去。
此刻刀還在他們手中。
張工迷迷糊糊間聽到了自己媳婦的聲音,於是呻吟了一下。
“你們變成這樣了。”婦人大哭。
小男孩也抱著自己的父親哭了起來。
“原來土匪在大人的地盤上,還穿著士兵的服裝,只是不知道這土匪頭子是不是大人你呢?”秋少卿笑道。
那監守面如土色,“我也是秉公職守,張剛犯了罪,我們自然要將其抓起來。”
秋少卿打斷了他,而是將兩粒丹藥遞給婦人,道:“姐姐,給他吃了就能好了。”
婦人連忙道謝,將丹藥分別塞進兩個男人嘴中。
很快兩個男人身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乾裂的嘴唇也逐漸紅潤,最後同時睜開了雙眼。
“放屁,我犯了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