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縱使突破到了煉神中期,但依舊不是我的對手。”關伯控制彎刃將秋少卿凝出的藍色巨龍破開,森然笑道。
秋少卿不予理睬,直接從苗子槍中拿出一個金色椅子,從上往下砸向關伯。
關伯嘴角抽搐,又是這個椅子,他在兩個月前可是見識過這椅子的堅固,根本不是他可以破開的。
面對椅子快速砸來,關伯感受到了一股極其龐大的威勢,讓他心驚肉跳,不得不躲。
然而就在他躲開這空隙時間,秋少卿不知道什麼時候殺到了近前,用盡力氣,一槍朝關伯刺去,凌厲至極。
關伯大驚,一直懸在周身的兩片彎刃猛然聚合,向前格擋,但秋少卿這一槍實在太過霸烈,還是在關伯腰間留下一道口子,就連那兩件彎刃也直接被洞穿,頓時黯然失色,掉落了下去。
關伯驚怒,這兩件彎刃雖然不是玄器,但也陪伴他多年,長年溫養,如今卻扛不住秋少卿的一擊。
秋少卿抓住關伯受傷的這個機會,一個擺退將他踢入附近的一矮山,那裡頓時煙塵四起,亂石滾落。
此時關伯的玄器彎刃也紛紛而至,化作道道流光,朝秋少卿划來,在空中嗡嗡作響。
然而秋少卿並不想給關伯喘息的機會,舉著苗子槍直接殺入矮山上,進入一片迷濛的煙塵內。
“鏗鏘!”“鏗鏘!”
驀地,矮山內傳來一波又一波的金屬碰撞的鏗鏘之音,煙塵內光芒閃爍,紫紅交錯,時而出現兵器呼嘯的聲音,時而出現龍吟聲,整座矮山劇烈顫抖,大樹被罡氣吹倒,山石飛濺,景象無比恐怖。
驀然,只見一條巨龍散發紫光,從矮山底下盤旋而上,直接將整座假山都給纏住,張開血盆大口仰天長嘯。
一道流光從矮山沖天而起,很快,流光不斷變大,最終變成了一個半個矮山大小的圓形刃盤,是關伯的二十四把玄器環繞而成的,威勢驚人。
彎刃驟然劈砍而下,巨龍也不甘示弱,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咬在那彎刃上,嘴中爆發神異的光芒,頓時間,無比尖銳的金屬摩擦之音傳遍四方,惹得眾人連忙封閉自己的聽覺,修為底的可能直接被這尖銳的聲音刺穿耳膜。
刃盤如從域外墜落的流星一般,通體散發無比猩紅的血色光芒,像是飲了無數鮮血,煞氣逼人。
巨龍嘴中也是光芒大作,銀光從嘴角傾瀉而出,頑抗擋住了刃盤的攻勢。
終於,雙方似乎都到了極限,巨龍與刃盤突然炸開,滿天靈光迸濺,整座矮上也就此被夷為平地,土石崩飛的到處都是,離著近的人快速逃離。
就連高天行此時喝酒的位置也出現了大裂痕,那些桌子酒水直接掉入大裂縫,許多天倫峰的弟子也差點掉了下去。高天行出手,打出一道光華,將她們都給託了起來。
“少卿戰鬥也真是得,就不能將戰場拉遠一點嗎,現在不能享受美女伺候了。”高天行幽怨道,惹來天倫峰諸多弟子白眼。
駱展與盧天蔻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一個煉神期盯著他們怎麼敢動?現在他們都後悔與秋少卿為敵了,想再等等看,如果戰場失控,他們就乘機逃跑。
“沒想到這小子運氣那麼好,才兩個月,才兩個月就可與關伯大戰而不懼!”燕天華也開始覺得自己與秋少卿作對是錯的,這要是在給他幾年時間豈不是要入玄境?
燕天華只求關伯能殺掉秋少卿,他寧願與關伯為敵也不想與秋少卿為敵,因為這個人太過驚世,總能讓然感到彷徨與不安。
“爹,我就說過讓你不要與他為敵,你和哥哥為何就是不聽我的?”燕雙在燕天華身邊黯然神傷。
“哼!誰贏還不一定呢,你是胳膊往外拐嗎?”燕天華怒斥道,他的判斷絕對不能容忍一個小姑娘來懷疑,況且還是自己的女兒。
“爹,如果有機會就快點走吧,女兒為你斷後!”燕雙身體踉蹌,整個人失去了光彩,她想以死來救贖自己的父親,就算是報答了那麼多年來的養育之恩情。
其實燕雙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越來越不喜歡自己的這個父親。
可能就從來沒喜歡過,家裡除了爺爺外她誰都不喜歡,所以才會變成一個全城皆知的叛逆、蠻橫的大小姐,到處惹是生非,像是報復父親又更像是發洩什麼。
燕天華啞然,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沉默了下來,不再多語,繼續看著戰場。
古晨與燕寒之間的戰鬥已經到了白堊化,雙方皆是渾身是血,但燕寒明顯撐不下去了。
古晨就像是一個不要命的瘋子,好幾次可能喪命的招式都不躲,反而採取同歸於盡的方式來戰鬥,彷彿不在乎自己生命。
燕寒自然不想與之同歸於盡,每次決定生死的事後都只能咬牙收手,這樣也導致他被古晨拖的體力不支,殺、殺不掉,甩、甩不掉,他都快要瘋了。
巴蒙此時一直拉動手中的大弓,一隻又一隻光箭凝聚射出,不停阻擊著關伯四人。四個煉神期將他包圍,一直打牽制,沒一個人敢與他硬撼,他也是逃不掉,反而體力開始不支了,令他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