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秦家嫡系,並不影響哥哥的實力強大。外面漂泊也沒什麼不好,我如今也是在漂泊,四海為家,依舊是日見陽光,夜浴月光,天下青山皆一樣。”秋少卿苦澀搖頭。
路止琪見到過秋少卿的記憶,知道許多事情,知道他內心的苦處,於是伸小手與秋少卿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哈,弟弟說的是,我就喜歡在外面遊動,家裡面那些鬥來鬥去,沒啥意思,還不如像現在這樣,廣交好友,多喝點酒。”秦大剛揚了揚手中的大碗,道:“弟弟與弟妹名諱還沒告知我。”
“小弟我叫秋少卿,這是我內人,名叫路止琪。”秋少卿也揚起手中的碗與之對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路止琪見狀撇了撇嘴,拿了一個大號的碗,倒滿了酒水,雙手捧著,咕嚕嚕一飲而盡,隨後一抹紅唇,豪情萬丈。
秋少卿在那一刻,彷彿見到了四月。
秦大剛見狀哈哈大笑,“妹子夠烈,哥哥喜歡,敢不敢再來一個。”
“哼!有何不敢。”路止琪擼起袖子露出那白皙的藕臂,又給自己滿上,與秦大剛碰了一下,“咕咕嚕嚕,”再次一飲而盡。
“哎呀,我就不信我喝酒還能輸你一介女兒身,有本事別用修為。”秦大剛雙目圓睜,顯然是與路止琪槓上了。
“不用就不用。”路止琪一直在生悶氣,如今正想好好發洩發洩。
秋少卿欲要阻止路止琪,卻被無情拍開。
就這樣,一個大漢與一個嬌小的女子大碗對碰,酒氣沁人,豪氣振振。
“哥哥,如何可以去北域?”秋少卿問道。
“上面的浮島有傳送陣,乃是東蘭州各大勢力合力建造的,足以橫跨至北域,只是使用的價格昂貴。”秦大剛一邊用酒對付路止琪,一邊回答秋少卿的話。
“有多貴?”
秦大剛看了秋少卿一眼,道:“你要去北域嗎?”
“正是。”
“明天我帶你去,正好我也要去北域。”秦大剛道。
秋少卿眼前一亮,趕緊言謝。秦剛是秦家人,他要使用傳送陣應該不難。
“不用客氣,我們也是投緣,特別是弟妹的酒量,真是驚人。”秦大剛一直喝酒,嘴巴有些發澀,趕緊夾了一塊肉食放入口中,道:“少卿賢弟修為也不簡單啊,剛才那阻斷我那一手,無比巧妙,想必也不是普通人。”
“僥倖罷了,我們是真浪人,有家,但太遠,回不去。”
秦大剛愕然,“有什麼地方去不得的嗎?”
“廢什麼話,趕緊的,再來。”路止琪叫囂道。
“挺橫啊,看我不把你喝趴咯,到了晚上讓你在少卿賢弟面前出糗。”秦大剛一砸手中的筷子,他還是第一次喝酒被人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當即抱起酒罐……
秋少卿見狀抿了抿嘴,不用修為這樣喝,雖然喝不死修士,但絕對能喝死凡人。
路止見狀不甘示弱,學著他抱起一個大酒罐,拍開秋少卿阻撓她的手,仰頭就喝。
那清香怡人的酒水,像是清涼的泉水,從罐口傾瀉而下,灌入路止琪的小嘴,有些水珠順著她白皙的脖子流淌而下。
她的小臉開始通紅,嬌滴滴的臉異常惑人,不過此刻卻像是一個小兇獸,散發著桀驁不馴的氣勢。
就連周圍的食客都被這一幕嚇到了,一個小姑娘,竟然跟一個大漢拼酒力,還抱著大酒罐,這場面太趣味了,這是別緻的畫卷。
午夜初長,黃昏已半,一輪月掛如銀,冰盤如晝。整個巨城,彩霞照萬里如銀,月映紅塵似水。城內影橫曠視野,天上冰輪展出三千里,皓月平吞千萬家,浮島繞明月,翔雲迷鳳閣,瑞氣罩龍樓。
整座巨城燈火輝煌,暖黃的燈光與皓月爭輝,驅散銀光。下面人煙輳集,熱熱鬧鬧,小孩如兔,在街道上蹦蹦跳跳,對面青樓有女子在彈琴歌唱,聲音輕柔,撥動人心。
秋少卿看著窗戶下的場景,一陣失神,這座巨城,還真是美啊,他們不過是在其中一角而已。
此刻,路止琪就連抬手的力氣都快沒了,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嘴裡還喃喃,“再來……不要小看我的酒量……”
秦大剛哈哈大笑,“我如果被你一個女兒身灌醉,那就貽笑大方了。”他揉了揉腦袋,竟然有些暈了。
“你別小看我……嘔!”路止琪乾嘔,店小二見狀趕緊提了一個木桶過來。
路止琪抱著木桶狂吐,滿臉通紅,青絲凌亂,貼著臉頰,看上去有些狼狽。
秋少卿見狀要打出一道溫和的力量幫她化解酒氣……
“不要……現在的感覺很好,雖然迷迷糊糊的,但很輕鬆。”路止琪阻止。
秋少卿無奈俯下身子,輕輕撫摸她的背部,又擦了擦她的嘴唇,撩開她的青絲,怕她沾得哪裡都是。